第46章 意外(1 / 2)

荊州楚平王府內,王妃的馬車剛剛到府外,就聽見鞭炮響起,本來疲累的馬兒,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鞭炮聲嚇了一跳,也不顧韁繩的牽扯,直接跳將出去,馬車上的人猝不及防之下向後栽倒,等身形穩當之後,馬車已經跑出幾十米遠,嚇得路上的行人紛紛躲了起來,隻有一個女童,傻傻的看著飛馳而來的馬車,而馬蹄揚起的塵土沙石已經拍在了女童臉上,疼的小女孩嚶嚶的哭了起來。

所有的路人站在安全的地方一臉驚恐未定的看著從王府門口疾馳而來的馬車,馬車的車夫不知為何,整個人酥軟的坐在車上,即便看到馬車即將撞到那個女童,也未作任何閃避的措施,幾個婦人已經驚叫著捂著眼睛,腦海裏浮現出女孩淒慘的模樣。

“救人!”忽然從街道兩旁的房屋之上一下子躍了出來十幾個身穿黑甲手持大刀的軍士,十幾把黑色的大刀如雷霆一般出現在街道之上,就在行人目瞪口呆的眼中看見十幾把長刀噌噌的從馬身兩旁插入地麵之上,躍起的馬蹄就懸浮在半空之中被十幾把刀柄卡在中間,馬蹄的鐵蹄離著女童的臉隻有一拳的距離,蹄間的泥土就在女童長長的睫毛前落了下來,馬車咣當一聲撞在馬匹的身上,強大的慣性卻無法撼動被長刀刀柄緊鎖的馬匹。

十幾個軍士落在街道之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反倒是如同做屍體一般的馬夫滾落在地發出沉悶的哼聲。女童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被嚇的失聲的喉嚨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也是這一哭驚醒了呆如木雞的行人,紛紛注意女童起來。女童涕淚齊流,混著滿臉的泥土,如同一隻掉入泥潭的花貓一般,看著十分狼狽,不過萬幸的是女童的身上沒有什麼磕碰,隻是受了些驚嚇,兩條腿哆嗦著,看來是動不了了。

“幺兒!”此時街邊的一個小餐館出現一個農婦模樣的婦人,農婦神色焦急的衝向馬車,眼睛死死的盯著女童,也不顧那十幾個黑甲軍士,急衝衝的抱著女童,從頭到腳摸了一遍,許是農婦著急的很,摸得力道打了些,竟使得女童哭的更是淒慘起來。

“幺兒!你沒事吧幺兒!”農夫見女童哭的更厲害,也是焦急的厲害起來,“有什麼事跟阿媽說!幺兒!”農夫抱著女童淒慘的模樣,使得本來打算遠去的行人停下了腳步,也讓一直看著的人們倍感心酸。

就在所有人關切地看著農夫和女童的時候,馬車裏的人就像是沒發生過一般,即沒有下馬車詢問,也沒有給個說法,就連那絲製的黑色簾子都未曾掀開。路人們憤怒了,即便女童沒有受傷,即便這是王府的馬車,那有如何?難道王府的人就可以如此不把人命放在眼裏?

楚地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楚地可謂地大物博,民風本就強悍,封底管轄的楚平王景千華更有楚人之風,所作所為皆是隻講理而不講情,尤是楚王二公子之事,使得楚地的老百姓更是異於大秦其他地方的子民,那份對權貴的不屈之心,已經深深的刻在楚地百姓的心裏,錯就是錯!必然要一個說法!

“這樣冒失疾行也是王府中人的行為嗎?”眾人之中一個男子直著身子往前站了一步,“難道沒有撞到就可以不用道歉了嗎?”

“是啊!”聽到男子的話語,所有圍觀的百姓紛紛嚷著,有些激動的人更是跑到黑甲軍士的麵前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了起來。

“楚王寬仁,一向已百姓為重,即然是王府的人,更應該支持楚王!”男子似乎有些學識,也不像其他百姓一般帶著髒話,隻是大聲喊道,“車裏的人,不管是誰,發生了這等大事總要給人家一個說法,若是這樣藏頭露尾,豈不是將楚王陷於不仁不義之地!我想如果楚王在此,必然也不會允許車裏人這般做派!”

“就是!”男子的話有著奇怪的感染力,本來看著黑甲軍士還能保持一些克製的人群見車裏的人依舊不說話瞬間炸了鍋,那些隔著黑甲軍士的百姓竟然聯手推著的黑甲軍士,似乎隻有站在馬車之前討個說法,才能平息心裏的那份火氣。

“都冷靜一下!”一名站的最靠近馬車的黑甲軍士高聲喊道,“圍!”圍字一出,所有站在馬車前的黑甲軍士齊齊後退,如事先演練好的一般將馬車圍在身後起身嗬道,“諾!”

“是玄魁!”突然間人群之中傳出一聲喊叫,“楚王近衛黑甲玄魁!黑甲玄魁?眾人齊刷刷尋著聲音的方向回頭望著那個喊叫的人,卻見那人指著為首的那個黑甲軍士身上的花紋喊道,“那不是花紋,而是一種名為攝青的惡鬼,傳聞若人有深仇大恨,而不能報,可以躺在棺材中,臥在屍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就有可能修練成一個半人半鬼的妖物,就叫攝青,攝青雖然半人半鬼卻仍就屬於鬼物,這個攝青生前怨氣極大,死後怨氣更甚,當為世間第一惡鬼!而這黑甲則更有來曆,據說當今聖上曾派遣一艘大船去往睥山,從睥山帶回了一種黑鐵,聖上感念楚王忠心,將黑鐵送給楚王!”那人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洋洋得意揚起下巴笑著,一副你趕緊問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