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韓公子(1 / 2)

豫州汝陰與霸縣相交的地界上,一個白衣男子正趕著一輛馬車疾馳在兩郡縣想通的路上,從馬疾馳的速度與車轍留下的痕跡看去,馬車上的東西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沉重,被超過而吃了土的路人正罵罵咧咧的衝著馬車罵著不幹不淨的話語,卻也隻能看著那個白影越走越遠,隻好跺著腳作罷。

就在白衣人快要到達離霸縣最近的驛站時,忽然從身後未蓋好的箱子中掏出一把長刀,而後黑芒一閃,白衣白馬消失不見,隻剩下車鬥帶著十幾個箱子以及無數的灰塵與石子嘩啦啦滾下山崖。

白馬消失的地方,有一個士兵手持一張長弓死死的盯著唯一的入口,在看到白衣男子後一抬手,手中的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箭矢如流星一般向著白衣男子的額頭飛去,男子聽到破空之聲,隻是抬了抬眼皮,便再揮馬鞭趕著白馬迎著箭衝了過去。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白馬離著士兵還有一百五十步的距離時,箭也恰好出現在白衣男子的前方三米之處,若是常人早已被這迎麵而來的飛矢嚇得魂飛魄散,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早在二百步時做出反應,而白衣男子卻是對飛箭置若罔聞,依舊一揚馬鞭催動白馬,一百四十九步!白馬受這一鞭如同瞬移一般向前一段,下一刻白衣男子的臉頰旁飛過兩道黑影,再細看卻是一個箭分成了兩半擦著白衣男子的臉飛了出去,其中一隻似乎有些不太穩定,竟削斷了白衣男子的一截鬢發。

鬢發消散,被駿馬疾馳的氣流卷的到處都是,還未落地,駿馬便已經到了士兵的身前,士兵似乎並不吃驚,隻是平靜的看著白衣男子:“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若是沒練好,就不要出來。”白衣男子沒有看士兵一眼,反而答非所問的說道,“丟人顯眼!”話音一落,隻見士兵的脖子哢嚓一聲,不敢置信而瞪大的眼睛所看的景物越來越暗也越來越低,啪嗒一聲頭顱的落在雜草之上,再看白衣男子,卻又一揚馬鞭催動白馬一躍十數米,馬蹄落地,聽的噗的一聲,士兵沒有頭顱而空洞的脖子猛然噴出血來,也在此時那失去身體的頭顱忽然長大了嘴,臉上滿是痛苦,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想來是極其痛苦的呐喊,撲通!屍體砸在頭顱之上,似乎還因為男子的刀法而顫抖著。

“好刀!好刀法!”伴隨著話語的還有一陣掌聲,掌聲不大卻在這安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刺耳,“你似乎更強了一些!不過,殺我的人總要給我交代!”鼓掌的那人似乎在冷笑,冷笑化為無數寒芒,指著白衣男子以及他胯下的那匹白馬。

“你的口令很特別。”白衣男子毫不理會那些不加掩飾的殺意,隻是摸著被箭削去的鬢發說道,“若是練不好,就得死!”

“傳聞虎子威愛惜自己的樣貌更重於自己的性命!”掌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但無數的寒芒卻消失不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韓公子的弓騎兵也是名不虛傳,隻不過!”虎子威頓了一頓說道,“消息卻是慢了一些,若不是虎某還有些道行,怕是要折在那。”

“虎爺何出此言?”那被虎子威稱為韓公子的人的手裏忽然多了一把黑色的扇子,扇麵黑底金字配上韓公子有些俊秀的臉,說不出的妖異,“怎麼?令妹沒肯跟你來麼?莫非那醫生不肯說出令妹的下落?”

“韓公子!明人不說暗話!你明知道舍妹在楚王別院,卻隱瞞於我,讓我去楚王別院找人!”虎子威左手握著刀身,右手依舊摸著那被削去的發髻,語氣不悅的說道,“我便不與你計較,但今日你故意命人試我,便是不相信虎某,你真當虎某不知道你這一營的弓騎兵是從哪來的麼?”

“哦?”韓公子淡淡一笑,黑扇輕搖,扇出幾縷微風,微風輕擺,撥弄著落葉,落葉晃動卻在眨眼間化為粉末消散不見,韓公子頗為玩味的看著落葉消失的地方,“願聞其詳。”

“前年楚平王攻打二龍山,我虎子營遇到一小隊弓騎兵,帶隊的隊長赫然是今日名聲顯赫的景成虎,虎某自知手下不敵,也不願枉送自家兄弟的性命,便孤身引誘這支小隊去往二龍山的深處,景成虎的箭術雖然厲害,但他不了解二龍山的凶險,但對方畢竟人多隻我一人也是沒有辦法。”虎子威說的很平靜,似乎當時被追殺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而後東夷再次叛亂,楚平王不得不放棄對我二龍山的攻打,不過。”虎子威又是一頓,“據說是因為景成虎的副手被我虎子威斬於馬下,才有了景成虎的不死不休,所有人都認為那個副手被我殺了,但虎某既然沒做過,那個副手究竟死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