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逝去如白駒過隙,母子相擁卻未相認,隻是靜靜的、靜靜的哀傷,各懷心事又互相關心,一個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母親,一個不再是傳說中的穿越者而卻是尋找母親的孩子,不同的靈魂在同一時間內的碰撞構築成這樣的一種奇妙而難以言喻的複雜……
一所房門隔開了兩個世界,不同於屋內的寂靜,屋外鶯燕謳歌,花開滿院,映著美人俏麗嬌羞的麵容,說不清是花撐著人兒還是人借著花意,卻道是年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自小一起長大,一人金戈鐵馬縱橫沙場,一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別數年自是有數不清的話語與回憶。遠望去英雄豪邁,美人多嬌,勝闕人間無數;再回首嬌娥虎齒,將軍賠笑。
“珞兒,剛才我便想問你,為什麼你……既然公子已經痊愈,哎!”景成虎長歎一聲,“你要知道,公子既然痊愈難免……”
“難免什麼?”珞姑娘被景成虎斷斷續續的話弄的一愣,旋即捂嘴輕笑,“你呀,胡思亂想什麼?公子年少,哪跟你一般的心思,真是……真是人越大越沒個羞了,我照顧公子這麼多年,這剛痊愈我就走?王爺會怎麼看?”
“王爺與王妃可沒什麼看法,王爺是我義父,而王妃那你也清楚,她可是拿你當女兒看的,現在公子以及無恙,王府自是會祝福我倆……”
“呸~”珞姑娘歪著頭羞著臉輕啐一口,“你有本事怎麼不在王妃麵前這麼不正經?現在在我麵前耍什麼流氓!正因為王爺王妃待我們如父如母,我們更是要報答他們的收留、養育之恩,若是現在離開,你這不是讓我不忠不義?”
“珞兒~”景成虎剛要上前,卻被珞姑娘瞪在原地麵露尷尬,“這麼多年,我為王府披荊斬棘,殺敵無數,無功有苦,也足以抵償王府養育,而你呢?”景成虎越說越是激動,手指著屋子,聲音越來越大,“你照顧他,那個傻……”
“啪!”一聲傻子被一記耳光生生打斷,珞姑娘玉手微顫指著景成虎嗬道:“你若還是一口一個……休怪我不念多年之情,即便是小公子,說出那兩個字的下場,我想你不會不知!更何況公子的病已經好了,你若是恭恭敬敬,我還是當你是我虎子哥,若再讓我聽見……你不要碰我!”珞姑娘轉過身冷冷的嗬斥住想要上前麵色晦暗的景成虎,“還有!你殺敵無數為的是大秦的疆土以及你個人的榮譽!不是我們王府,更不是王爺!我希望你不要弄錯了!”
“王妃、公子,用膳時間到了!”屋外珞姑娘清冷的聲音緩緩傳入,打破了屋內奇妙的平靜,景玄本能的回頭眼裏看見的是一女子溫柔而靜怡的臉龐,女子閉著眼睛緊緊的抱著他,愁容倦意下的那一抹母與子的深情,讓景玄失了神……
“臭小子,母後有什麼好看的!”一根手指戳著景玄的額頭將女子的話帶入了景玄的腦中,也是這突入起來的一聲嚇得景玄差點栽倒,還不待景玄如何,那女子卻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傻小子!你父王天生感情愚鈍,你可真實你父王的好兒子~就這反應能力就不如你媽我~“
景玄坎坎穩住,又被王妃這麼一噎語,更是呆若木雞,到不是因為其他,隻是這眼前的”母親“的性格著實讓這個異鄉魂、穿越者雷的是外焦裏嫩,若不是王妃眼角上依舊掛著一絲淚痕,景玄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瑩瑩而笑的女子與剛剛那個讓自己溫暖無比的母親是同一個人。然而景玄不知道或者說他這個上輩子單身了一輩子的單身狗不明白的是,無論是母親還是少女,隻要是女人,就根本不能以常理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