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壞了你給我的琉璃盞,我打他給你出氣!”陶陽忽然翻轉琉璃盞,寶藍色的琉璃盞底一道很深的裂痕如同小醜的嘴般嘲笑著場中的各人。
“公子你可莫要血口噴人!”安海一見那裂紋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比之驚慌的動作臉上的神情卻是出奇的平靜,“這藍寶琉璃盞從奴家手中接過前可是完好無損,但若是公子非要說是奴家失手,奴家自是逃離不了幹係,畢竟奴家隻是一個閹人,比不了景家楚王公子!不過……”
“不過我要是非賴著你,你雖不得不承認但念及傷害到八皇子聲譽,總要是與我理論一二!是不是?但是!”陶陽瞥了一眼被自己搶了話語的安海後對著錯愕的八皇子搖頭道,“你的下人敢對我的客人指手畫腳,是誰給他的膽子?何況!”言語間陶陽一把扶起身邊的珞姑娘將手中的藍寶琉璃盞放在她的手中,左手虛劃一道,“也要聽完我客人的言語再說!”
“多謝公子厚愛!”喬遠向前一步對著似笑非笑的陶陽微微拱身道,“公子之疾,尚未痊愈!雖如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畢竟常年抱恙,體質弱也是正常,最重要的是公子的精、氣、神還未穩固,恐怕複發!以鄙人常年醫藥的經驗看,最受不得驚恐,亦要遠離酒、色!飲食上更要以清淡為主,最關鍵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忌麝香貓果!”
“哦?這到是第一次聽說!不知大醫為何不讓我吃麝香貓果呢?”
“公子有所不知,這麝香貓果乃是夷洲少有的一種果實,果殼多刺,雖味難聞但食之如麝香在喉,甜而不膩,但不宜多吃,易有興奮燥喜之狀,而公子如今最應靜臥,自然與之無緣。若不慎食之,雖無性命之憂,但難保病灶複發!”喬遠頓了一下收起笑容,“公子切記!”
“放心,這還不簡單,不好聞的我就不吃唄!”陶陽一臉了然於胸轉身說道,“這不就解決了!表弟啊,表哥我不能久站容易疲乏,你也聽到了,我呢要多休息!所以今天就先這樣吧?啊?”
“你!”八皇子看著一臉無賴模樣的表哥傻了眼,本來想拿這個傻子表哥開心的念頭蕩然無存,好半天才說道,“藍寶琉璃盞壞了,我可怎麼與父皇交代!”
“那是他的事!”陶陽指著安海卻看著天空中的明月斜著眼說道,“又不是我弄壞的,再說陛下英明神武哪會為一死物危難活人?而皇子您要是因為一個死物把我再弄的不好了……不知你和我父王在陛下心中究竟是誰更重要呢?不過!這東西雖然壞了,我也可以留著幫你想想辦法,要是哪天我修好了,自然會還你,放心!咱兄弟誰跟誰啊!”
“你!我!”
八皇子不知今天被噎了多少次,本就準備找樂子的他卻吃了一晚上的死蒼蠅,暴怒的小臉上可愛的小虎牙刺破了唇,右腳高抬準備再一次跺腳宣泄自己的憤怒時,卻聽一聲,“慢著!別跺了!這廊道雖不入皇子法眼,卻也是工匠辛苦弄出來的,況且壞了還要花錢修,求你高抬貴腳!如果皇子真心要跺,要不回家跺去?”
那聲音忽然打斷八皇子的行動,將即將勉強可以喧囂出去的憤怒又重新是推了回去,更可惡是那言語中賤兮兮的音調,饒是八皇子受宮廷禮儀也仍不住罵道:“安海!你個狗奴才!還跪著幹什麼!不回去,你準備給王府公子看門不成!”說罷氣衝衝的轉身向著大門方向走去,途中忽的抓起一個手下手中的木棍嘶吼著用力的砸在另一個手下身上,這才踹門而去。而安海一瞅主子負氣而去,懷王公子也未有任何言語,立馬告罪灰溜溜的招呼著手下離開,卻聽得“小公公,趕明我這壞的東西修起來後我把賬單送到你那……”話還沒聽完,安海在眾人眼中是連滾帶爬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門外。
珞姑娘瞧見安海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噗嗤一聲捂嘴笑了起來,這一笑連帶著陶陽以及喬遠都繃不住跟著哈哈笑了起來,就連看著冷淡的白衣女子的臉上也帶起了幾分笑意。
“今日公子所為,喬遠很是佩服!”喬遠咳了一聲打斷了眾人的笑容對著陶陽長施一禮,“不過……”
“不過那小屁孩心眼小,肯定會回來報複我的!”陶陽滿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你放心,這小屁孩隻不過是被那個小太監蠱惑而來,今日我正真得罪的是那個叫安海的太監才是!”
“既然公子明白,為何還要……”
“這壞人啊,你越讓著他,他越囂張,你放心!我有數,這電視裏的壞人都這樣!”
“電視?”
“前世之夢啦!”
“我給你講講?”
“公子!你要多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