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按老辦法將搶來的官銀運往北際之後,西晚卿才得已鬆了一口氣。
正當西晚卿準備返回安國侯府之時,宮行琰上前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他腳尖一點,身形若大鵬展翅,一襲黑袍轉眼不見。
“雷劍,雷影,你二人負責善後。”一線天峽穀內,早已不得見宮行琰,西晚卿二人的身影,可是宮行琰的話卻冷冷的傳入雷劍,雷影二人的耳中。
雷劍,雷影二人同時一愣,各自在心中將自家爺鄙視一番,自家爺真是有異性沒人性,自己去風花雪月了,盡將爛攤子丟給他們。
南衡國官兵還未趕到之前,雷劍,雷影帶人將一切可能暴露軒轅閣,暴露西晚卿的蛛絲馬跡都給處理得幹幹淨淨。
南衡國的官兵趕到之後,意料之中未查到任何線索,玄德帝得知丟失官銀之後,一陣龍顏大怒,官兵在函陽城挨家挨戶的搜查,整個函陽城的氣氛異常緊張。
西雲天的屍體也被人抬回了安國侯府,本來西博堅就一病臥床難起,待聽到西雲天的死訊之後,病情又比之前更加嚴重了一些。
這廂,宮行琰攬了西晚卿,一路施展輕功去了山野間的小竹屋。
宮行琰一身黑袍,若暗夜之神般輕落在竹屋前,站穩之後,他手臂一鬆微微將西晚卿放開一些。
“都這麼久沒來了,沒想到這裏花開依舊。”剛經過一番血雨腥風,此刻看見這山間的小竹屋,西晚卿甚是覺得舒服。
宮行琰寵溺的攬著西晚卿,兩人慢步向竹屋走去。
“我在竹屋前種植了四季之花,春天的花謝了,夏天的花便開,夏天的花謝了,秋天的花開,秋天的花謝了,冬天的花開,隻待有一日,卿兒能來賞析。”宮行琰溫潤而言。
宮行琰的話語落入西晚卿的耳中,一字一句敲打進她的心上,若是真有這麼一日,她能與他相依相伴,共看朝陽夕霞,共賞一片花海,那也未嚐不是一件美事。
兩人進了竹屋之後,西晚卿盤膝坐在蒲葦墊上歇息,宮行琰又予她彈奏了一曲纏纏綿綿的琴曲,房中熏香繚繚,亦如上次一樣,西晚卿不知不覺間便沉入了夢鄉。
待西晚卿睡著之後,宮行琰才停止了彈奏,他輕柔的掀開珠簾,未弄出一絲響動,隨後又輕手輕腳的出了竹屋。
西晚卿睡醒之後,已是落日時分,她伸了伸懶腰,一副懶慵慵的樣子走出竹屋,她靜靜立於竹屋前,聆聽山間鳥蟲啼叫。
落日時分,遠處的天邊正好升起晚霞,西晚卿站在山間竹屋前,聞著淡淡的花香,聆聽溪澗叮咚,感覺心中甚是平靜。
突然一陣晚風襲來,輕柔的風中帶著一陣一陣的烤肉香味。
烤肉的香味實在太過於誘人,西晚卿狠狠的吸進一口氣,頓時覺得腹中饑腸轆轆,她尋著香味飄來的方向緩緩而去。
竹屋不遠處的一塊平地上,宮行琰正架著火堆烤兔肉。
雖然西晚卿見過宮行琰無數次,但卻從未見過他這一麵,燦爛的夕霞映照在他那一身黑色的暗紋錦袍之上,絲絲霞光落在他如墨如絲的青絲之上,他整個人沐浴在晚霞之中,極為專注的烤著手中的野兔,這一切更加顯得他眉目柔和,溫婉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