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東方夏說。
“是啊，培訓班的時候，校長就說過，我們殊途同歸，現在是到了同歸的時候。他那時候就看透我們了。”上官初說。
這些年，上官初和東方夏這樣的人都沒有什麼朋友。
……
院子裏。小毒女和朝站在一起。兩人沉默了很久，很久，一起看著天上的月亮，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正是此時此刻的寫照。
“沈美回到印度去了，她如願拿到她的寶石去靈修了。她得到寶石是因為淺草白色了，她是個會抓住時機的人，趁機卷了寶石，夠她修煉一輩子的了。”小毒女說。
“你喜歡她麼？”朝問。
“還是不相見為好。但知道她活著，我也就心安了。”小毒女說。
“你，還會在警局繼續做顧問麼？”朝問。
“淺草白已死，我在人間的這段經曆也結束了。我的毒物也更喜歡樹林，而不是人間。”小毒女說。
“這麼說，你要離開了。”朝說。
“你呢，你為淺草白而來，他死了，你還會做局長麼殺手？”小毒女問。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放下河木？早已放下。殺手的心是豁達的。”朝說，“我也會離開，還不知道何去何從，但不會重操舊業了。”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浪跡天涯麼？”朝扭頭看著小毒女。她是個很好的伴侶。
小毒女看著朝，搖了搖頭：“我會去荒山野嶺。”
朝點點頭，這是小毒女選擇的權力，她不能勉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會想念你的。”朝說。
“我會記住你的朝。”小毒女輕輕親吻了朝的臉頰，“替我向他們告別吧。我不擅長離別。”
小毒女輕輕的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如此坦然而灑脫的女子啊。朝一直看著她，心中升起淡淡的遺憾。她是美好的。也許美好的事物都該是獨立存在的。她屬於那片山林，屬於草木，屬於原始的自然，就像自己屬於全世界一樣。不再有人或物值得自己駐足。
小毒女走了十幾米之後，回頭淺笑：“有空可以去看我。”那刹那之間美麗無邪的模樣，永遠深刻在朝的心裏了。超越了河木。
但朝沒有去挽留。有些挽留是注定沒有結果的。直到目送她的背影離去很久，他才拿出手機，訂了一張去北極的機票，他想去看看極光，就這樣，四處飄泊吧，後半生。即使走遠，有些東西也會一直在心裏。就像小毒女的影子，永遠不會磨滅。時光不會磨滅它。
朝輕輕的笑了。小毒女沒有看到他的淺笑，卻留給了她自己的笑容。有些人生不會有交集，但在彼此心中都很美好，永遠美好。這就是小毒女和朝。
契一個人站在月亮下麵，偏僻的角落裏，手機在亂跳著，和夏夜說話。
夏夜說，她不想嚐試用別人的軀體的形式活著，就這樣挺好。本來就是靈魂的最佳形式。
經曆了這麼多事，契同意夏夜的看法，就這樣把，彼此依賴，又沒有人知道。心很滿就好了，其他的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