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你無法改變,你有什麼樣的父母也無法改變。你能改變是你自己,要麼就在埋怨和怨恨中過完餘生,甚至跳樓,結束你自己。你也可以忘記這一切,用你自己的力量重新開始,一步一個腳印,這完全是你自己闖出來的人生,不管走的多遠,多高,又或者是根本就不高,不遠,但你心裏的踏實和成就感是無法形容的,這是命運中你唯一能改變的成份,而不是偷盜。”契說道。
化妝師聽後,心緒漸漸的平靜。差異的看著契。
“為什麼我二十年前沒有遇到你,如果那時候有人跟我說一句這樣的話,也許我就不是現在這樣的人生了。”化妝師說道。
“你很有悟性。現在回頭不晚。如果現在不回頭,也許十年後你會後悔今天。我可不是對每個人都說這樣的話。”契說。
“那你為什麼對我說?”化妝師問。
“也許……就是沒有原因……”契說。
“一定有原因的,也許你還沒有意識到……”化妝師眼中忽然閃著光彩,走到契這裏,親了一下他的臉。
契哪受過這般待遇啊,心裏一陣發麻,自己絕對是直的。被彎人親了一下,哎呀,怎麼怪怪的……
“你也是有潛力的人。”化妝師看了眼契的手鐲,絕對女人戴的東西啊……
手鐲裏的夏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的契太招人喜歡了……蜂蝶飛來飛去啊,人不動,蜂蝶自來……
“我還沒有這方麵的愛好。”契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又怕損傷了對方的情緒,剛剛好轉,打算重新做人的。
“要寬泛一些,我的警探。”化妝師直勾勾的眼睛盯著契,契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不好意思。
“頭冠在哪?”契話鋒一轉,打斷了化妝師的風花雪月,他的眼睛腫流露出一絲絲的黯然。
“你跟我說這些,隻是因為想知道頭冠,你剛才所有的話都是假的……你隻是為了得知頭冠在哪。”化妝師很生氣,眼神中略微怨恨。
“你這傻仔,頭冠在你那,你就永遠都是盜賊,是逃犯,頭冠在我這,你就是坦白從寬,主動上繳,我會讓他們既往不咎,讓你隨時開始新的生活。你說我是真情還是假意呢?”探長一頓批評,化妝師也老實了不少。
“這麼說你還是為我好……”化妝師做出小女人姿態,但又有點陽剛之氣。
“聽我的,做一個取向正常的人,你會快樂很多。別走難走的路,同行人實在太少了。”契說。
“可我已經走了很遠了,會不了頭了。”化妝師說。
“那是因為你沒有回頭看,後麵其實沒有幾步路,前麵才是真正的漫長。”契說。
“別輕易給自己下定義,除了死,什麼都能回頭。”契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盡頭第二間洗手間水槽裏。”化妝師說。隻為了這一句話,什麼都能回頭,他覺得也值得了,有時候人生想聽的就是一兩句話,那將伴隨自己一生。
“謝謝你。”契說。
“是我該謝謝你。”化妝師擁抱他一下,他知道有些東西永遠不會屬於自己。
權當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