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是擊劍運動員,不過你對刑偵還是菜鳥一個。你以為我們凶案組是你這雕蟲小技就能玩得轉的麼,嗬嗬,你年紀雖老,卻還挺天真啊。”刀把不屑的說道。
但凡敢瞧不起凶案組的,那他必然會付出代價。刀把粗中有細。
探長記憶還在的時候曾經和刀把釘子探討過,總覺得舊局長入獄之前說的話,和他的笑容有些奇異,讓人感覺有後手,嶽父不再,老婆收監,無子女,後手在哪,那必然是他曾經有恩與誰,或者掌握了誰的秘密……
雖然契失憶了,還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但是大家都還記得這件事。這次,吃飯之前,就覺得新局長有點不對勁,於是,做了一下深入的背景調查,憑借畫眉的深入挖掘技術,是沒有她看不到的機密檔案的,就算被銷毀的她也能從茫茫網絡尋到蛛絲馬跡。
“你唯一誤殺他人的證據被上任局長掌握在手裏,他也是偶然看到,這些年,就一直靠它讓你做了很多事。上任局長被收監,他卻把證據放在了外麵。這樣依然可以控製你,當然,這些年他在仕途上也沒少提攜你,你的權力越大,幫他做的事就能也多,你也是從中收益的,否則以你沒有任何根基背景,又不是刑偵兼具管理專業出身,是當不成局長的,這也是陰差陽錯吧。”河木說道。
“我真是低估了你們。”新局長說道。
“你的老東家沒交過你不要輕視對手麼?你覺得一天之內就看出所有人的底牌,真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刀把說。
“我還沒有上任的時候,他已經催我了,得不到的就要毀滅。還一定要我以上司的名義毀滅河木。”新局長說道。
“即便有錄音,也沒有構成傷害事實,我是無法被定罪的,別忘了這一點。”新局長說。
“拜托你趕緊把衣服穿上,這一身肉看太有催吐作用了。”畫眉實在看不下去了。
“多年前誤殺他人,你還帶有血跡的作案工具,燒煤用的鉤子,不巧被我們找到了,雖然罪不至死,但夠你傾家蕩產的賠付,然後再坐二十年的牢了。兩任局長都在監獄之中,或許你們能成為密友呢。”刀把無情的譏笑道。
“唉。”新局長一聲歎氣,忽然覺得自己解脫了。壓在心頭的陳年往事,被威逼利用的半生。瞬間的解脫。
對別人來說的輕描淡寫,對他來說實則真的是一種解脫。內心之中忽然產生一種輕鬆之感,淋漓舒暢,生命恢複它該有的自由和輕盈。然而隻是瞬間。
很快,下麵的警笛響了。雖然契沒有記憶了,可是在大家的密切配合下,還是安排的滴水不漏。
直到看著他被壓進去,夜色闌珊。
“反正這頓飯有人付款了,我們不妨多吃點……”契不管那亂七八糟,直接又點了幾份最新鮮的刺身……
“如果你能恢複記憶多好,探長。”釘子忽然感歎。雖然契依然保持他的睿智,但是沒有了記憶,總覺不是以前那個人了。到底什麼可以真正刺激到契呢。
愛情,親情,友情,竟然都不是。
但凡能刺激到的,大家都在努力去想。隻有契一個人無憂無慮的吃了所有的刺身。
他失憶的日子,每一天都過的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