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石室裏麵發生的一幕幕,那血紅的滿池,全身血液的流動,靜動脈的曲張、破裂,現在我都感覺手上的傷口,在不安分的躁動,這裏真是個我噩夢的地方。
幽月帶有歉意的望著我,剛剛才發現這一回變故,幽月變得有人情味了,難道是在愧疚嗎?
走出房間,這才看見他手上握著一張小紙條,幽月遞給我看,隻見上麵寫著,“公子,人已帶走。”我認得上麵的字跡,是秋雨的。顯然幽月與秋雨他們兵分兩路,幽月去救我,秋雨他們就來雲霄的“老巢”圍剿。
不過我依舊得把這裏燒了,免得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來禍害人。“幽月你身上帶了火折子了嗎?”幽月搖搖頭,自己身上很少帶,一般自己沒什麼太大的需要。
幽月道,“我們先回去,在派人把這裏燒了吧,這裏這麼大,你想燒掉都燒不完。”也是,看自己自顧著想著自己的想法了,都沒從現實情況看。
正在怪自己的神經大條,幽月遲疑擔憂的聲音響起,“你腹中的孩兒可還安好?”聲音帶著些許顫抖,我這是沒聽出來了,因為他的話讓我情不自禁的扶住肚子,這麼一折騰,我還真是忘了這個小寶貝了。
“孩子,媽媽真對不起你,把你忘的一幹二淨,是媽媽錯了。”想完神色緊張的拉著幽月的衣袖,“幽月咱們趕緊回去,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幽月身子一瞬間的僵直,不著痕跡的掩飾過去,壓低聲線,哽咽聲隱沒在月牙白的麵具下,有些模糊不清,“別急,我馬上帶你趕回去。”
在我們兩各異的擔憂中,幽月攔腰抱住我,暗使內力,運用輕功躍上屋頂,往我們下榻的私人院落飛去。
我也有些不自在了,除了陸懷錦這樣攔腰摟抱著我外,沒什麼異性這樣抱著我,我掙紮的想要下來或者換個姿勢也行,出其不料的有約在我耳邊低語,“你想這樣掉下去,傷害到你肚子裏的寶寶嗎?”
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放棄了掙紮,勉為其難的硬著身體,呆在他懷裏,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城郊到了處於熱鬧市井的小院,看到了立在門口焦急等侯的秋雨,一陣溫馨上湧。
原來我這麼的幸福,有關心我的朋友,有血濃於水的骨肉,盡管孩子的生身父親,現在下落不明,可是在我危難的時候,是這名義上是壞人的他們救了我,我真心很感動。
秋雨見我愣愣的杵在門口,趕忙的跑上來,“姑娘,你沒事吧。”說著還伸手檢查我身上那兒受了傷沒,“沒有,秋雨謝謝你。”這是我對秋雨這麼久以來,態度首次的改觀。
秋雨見我沒事,對她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溫和,心下一喜,“姑娘,你身子弱先進去吧。”我笑著點了點頭。
幽月早在一旁吩咐人去請大夫,我這才想起蘇雲、蘇裏的事,“秋雨,你們帶回來的那兩名少女在哪裏?”秋雨回答,“在裏屋,姑娘現在就要去看她們嗎?”
“嗯,她們怎麼樣?”邊走便詢問秋雨情況,秋雨搖了搖頭,“她們中了毒,所以······。”真的中了毒,原來雲霄沒有騙人,可是為什麼我沒事?
“快帶我去看看。”腳步越發的加快,來到我隔壁的房間,看見床上和榻上躺著的兩人,仿佛想睡著了般,“她們這是中了什麼毒?”秋雨沒有說話,這時門外進來一男子,定睛一看,居然是在皇宮裏把我帶走的刺客,李奎。
李奎見了我,輕輕點了點頭,我沒搭理他,畢竟要不是他的碧羅香,我和陸懷錦也不會分離。
李奎也不甚在意的越過我,徑直走向床頭,查看蘇雲、蘇裏兩人的病情,看來他懂醫術,過了一會兒,李奎神色有些不可置信,放下蘇雲的手,又去把蘇裏的脈,許久才開口,“她們中的是蠱毒。”
我和秋雨同聲開口,“蠱毒?”我從沒有見過蠱毒,明確的說,這一般都是我在小說上,或者奇聞見傳裏麵提到過的古老秘術,如今真實的發生在我的麵前,我很不可思議。
“這蠱毒是幹什麼的,有什麼用?”李奎憂聲的說,“這蠱毒名叫雙生,沒有子母之分,中蠱的人必須是兩人,沒有什麼大的危害,隻是會同生同死,其實也不很難解,隻是很麻煩,這蠱毒不麻煩隻是損害人的體力和耗費練武者的內力,所以這種損害力多麻煩卻又不怎麼痛苦致命的蠱毒,江湖上早就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