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曲 男兒當自強 第一闋 老山(1 / 2)

黑山,老雨。

黑色的雨幕將老山從這個世界分割,老山裏完全不同於外麵的風和日麗。烏沉沉的天,瓢潑的大雨,淋漓著黑色的老山表麵,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被打出一坑坑的水窪,墨黑色的水透出陰冷氣息。

一個腳步緩緩的踏在水窪上,水花四濺,腳的主人全身濕透,一身被染成墨黑色,隻有那雙眼睛閃動著不屈的光芒,偶爾射出幽綠色寒光,陰冷至極。

他後麵用一條黑色的藤條拖拉著一個足有牛大的蟾蜍,蟾蜍全身墨青色,腹部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周圍幹涸黑乎乎的血跡,露出裏麵的髒腑,顯得猙獰。蟾蜍一雙眼睛暗淡無光,仿佛死了一般,若不是蟾蜍緩緩的拔動著墨青色腳蹼,誰也不相信受了這麼重的傷蟾蜍還沒死。“青蟾,你要堅持住,帶等一會兒我們就出去了!”前麵的少年咬著嘴唇,一絲絲的血絲從嘴角流出來,迅速被黑雨打掉。

黑色的雨幕外麵,站著十幾個青年男女,淡淡的掃著雨幕裏麵,等了一會兒,有人等不住了。“驚邪師兄,那廢物看樣子是死在裏麵了,我們還是回複複師命吧!”說話的人長著丹鳳眼,瓜子臉,身材纖細,穿一件描繪紫海棠的白衣,風姿綽約,儼然一個女人,隻是他聲音冷冷中透出一絲陰毒,誰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他前麵站著一個青衣男子,青衣上華光流動,看上去不是一件凡物,他英俊的臉龐上不做任何的表示,看上去帶著淡淡的笑意,雙眼一道精芒射進雨幕中,轉瞬即回,淡淡道:“路上沒出現蘇離師弟的影子,看來凶多吉少,鏡花師弟不要著急,如果蘇離師弟的身份玉牒破碎,我們立刻回去!”他說話不慍不惱,麵麵俱到,不偏袒任何一方。

即使在場的人心裏都明白,蘇離這個人死與不死都不需這樣等待,但是身為這次行動的隊長,驚邪依然要表露一股自己的身為兄長的大度。

“哼!等什麼,他注定就是個死!”鏡花冷冷的說道,轉身欲要離去。

“鏡花師兄到底再留一會兒,我們看完蘇離師弟的玉牒,若是玉牒破碎,我們也好向宗主稟明交代!”這時候,站在驚邪右側的一個翩然女子臉上帶著點點的笑意說道,她穿一身淡黃色衣裙,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看上去明淨不已。

聽到這女子說話,這其中有其他的幾人都出言道:“鏡花師兄,月含師妹說的對,我們再等等!”鏡花聽見幾人這樣一說,邁開的步伐收了回來,轉過頭看一眼這個最小的師妹,微微笑著道:“還是小師妹說的對,我太魯莽了,我們六脈之中,唯蘇離師弟這一脈人丁單薄我們應該盡力幫助才是,怎麼可能棄而不管,是愚兄不是了!”

“鏡花師兄果然心愛眾師弟師妹,師妹領悟了!”月含淡淡一笑,竟然如花瓣綻放,讓人如沐春風,吹拂出一股淡淡的神韻。

“月含師妹這次進步非凡呀!”正說著,驚邪另一側的一個女子出言道,眼中雖然笑,卻有一絲妒忌,她全身露出一股妖豔,眼角嘴角上帶著嫵媚的風情,讓人癡醉。

“這是蘇離師弟的玉牒,玉牒已經裂開,但是還沒有破碎,我們應該進入老山中救出蘇離師弟!”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大袍子的漢子大聲道,他濃厚的眉毛矗立起來,環視著眾人,手裏舉著一枚玉牒。

“自然是,孤星師兄我們進去救下蘇離師弟!”驚邪說著,身形劃起一道弧線,飛快的射向那道雨幕。就在驚邪逼近那道黑色雨幕之時,黑色雨幕忽然一聲暴漲,冷冽至極的煞氣從中奔放。

驚邪臉色一變,全身驀然釋放自己凝結的天罡,恰恰將那道猛烈地煞氣抵住,驚邪也不由的被逼的向後退了幾步。

“第三十六衝地煞,大家退後!”鏡花看到異變突生,細細的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前麵的驚邪和孤星並立,看著老雨下的更大起來,臉色凝重向後緩緩退著。“驚邪師兄,孤星師兄,三十六衝地煞出現,定然要有大的凶威降臨,還是退到這裏,我們一同抗敵!”月含激起身上一輪新月照耀著自己並周圍的人。驚邪和孤星點點頭,準備向後退去。

“自不量力的雛兒,既然來了,就得成為我的奴隸!”一聲刺耳的聲音從雨幕中呼嘯出來,伴隨著強大的陰冷,雨幕上出現一個巨大猙獰的頭顱,巨口兩邊長著烏光閃閃的獠牙突刺出來更顯得猙獰。

“是老山的神獸,不要懼怕他,這畜生被鎮壓在地煞中經受苦煉,這隻是他的一個虛影化身,連身外化身也談不上。”驚邪身為隊長一眼就看出這邪物的來曆。他說著,一把玄劍從他身側憑空刺出,化為一道流光刺向了雨幕上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