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淩香這麼說,華姚安隻是淡笑,隨機又道:“她們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可不要隻被表麵的形象迷惑了。皇後、勤貴妃、容妃、賢妃都是皇上第一批秀女,勤貴妃雖然得的寵愛最多,可是皇上對其它嬪妃的情份是還在的,更何況皇上一開始就下了聖旨說,皇後生下了皇子便是太子,可是皇後已快三十,如今一看並不像墨玉所說的得寵不衰,反而受了冷落,太子的位置怕是眾多嬪妃都虎視眈眈著呢!而賢妃早些年前便得了皇子琪宥,今年已有八歲,天資又是聰慧,雖然賢妃不太得皇上召見,可是琪宥皇子還是很受皇上皇後喜愛的。而容妃膝下一小公主出生不久便因為看護姑姑失職夭折了,皇上平日裏雖然會去到她的靈霞宮看看,卻很少留夜。所以說都不是省油的燈”華姚安一一給淩香分析道
“小主倒是分析的透徹,聽小主這麼一說倒真覺得這女人的戰爭可一點兒也不比男人上戰場輕鬆丫。”淩香感歎道。
“你倒是才懂麼!後|宮之事瞬息萬變,表麵上看是相互對立,實則唇亡齒寒。”這些話從姚安嘴中娓娓道來。
“也不知道老爺和兩位夫人的情況怎麼了。”淩香的臉上寫滿憂鬱,華姚安知道,她是想家了。她又何曾不想呢?可是一進這城牆就好比進了虎穴,怕是有進無出了。
“小主,要不我們去放葉子吧!”淩香側著頭道。
“那是做什麼的?”華姚安一臉納悶問道
“聽墨玉姑姑說過,宮裏有條河是通向外邊的,宮裏經常有人把話刻在楓葉上,然後放在水裏,水流出去就可以把葉子帶出去了。”
“這辦法是好,隻怕是皇上讓宮裏的人泄個相思之情罷了。”宮裏紀律嚴禁,外頭的人想進來難,進來了想出去更難,怎麼可能會留個如此大的漏洞呢!華姚安暗笑之。
在宮中本是無聊的,雖說有淩香,昧言作伴可是華姚安還是覺得日子難過。
就在華姚安撫琴度日之時,昧言冒冒失失闖了進來打斷了琴趣,華姚安剛想開口訓話時,隻聽昧言興奮的說:“小主,剛我和雲汝去敬事房替淩香和我點名入庫了,回來經過禦花園的時候,你猜猜我看到什麼?”
“莫不是皇上?”姚安小心猜道。
“不是的,是一隻貓!不過它受傷了,我尋思著小主最愛貓了,便想抓回來送你,可是……”昧言抬眉觀察著華姚安的臉色變化。
“可是呢?”
“可是它太凶了,我抓不到咯”
華姚安本是好奇的表情最後變成欲怒無氣的嬌慎道:“你這丫頭,莫不是皮又癢了”
“小主莫要怪言兒了,那貓確實凶的很呢!不過也挺可憐的,爪子上滴著血,卻沒人料理。”雲汝在一旁替昧言辯解道。
“在哪禦花園的哪呢?”姚安心疼的問道。
昧言道:“柳梯亭的下邊的草叢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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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養仁殿內。
“皇上今晚想在那位娘娘那過夜呢?”內務府的總管劉四順問著正在批閱奏則的大真朝君王維盛昊澤,在身旁的兩個內監呈著裝有寫著各個妃嬪名字的綠頭牌的盤子。
“去麗兒那吧!”維盛昊澤頭也不抬的說道。
“皇上,太後說:今夜是新進宮的妃嬪可以開始侍寢的日子。最好選個新進宮的吧!”劉四順擦拭著額上的冷汗為難的說道。
維盛昊澤十五登基,如今已有十六年久,生性隨和卻也有許多怪癖是旁人所不知的,雖說劉四順伺候他久了,卻也懂得,皇上不喜別人替他決定。
維盛帝放下毛筆,抬頭隨意的看了看那些新做的綠頭牌,手指指在了華姚安的綠頭牌上。
“皇上,皇後娘娘讓我告訴您,新進宮的董侍元、董貴人是朝廷左丞相董樊天之女。伊品嫻、伊貴人是朝廷司馬伊耀仁之女,皇上您看……”劉四順擦汗擦的更勤了。
隻見得維盛帝幽黑的眸子一抬,似有少許的不滿道:“那便董貴人了。”聲音混厚,讓人踏實。
“嗻~奴才告退”劉四順帶著那倆端盤的內監退出了養仁殿,還在門口傳道:“今晚抬董貴人入殿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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