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卷真珠上玉鉤,依前春恨鎖重樓。
風裏落花誰是主?
思悠悠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
回首綠波三楚墓,
接天流。
“流炎帝也算是一妙人,可惜了處在一個紛爭的時代。”淺淺的燈光下,可以看到一個約摸五尺,身著麻衣的男兒垂著手,眉頭微皺,好似在感慨,又如同在埋怨。從窗口流過的風卷動著額前的發絲,使燈光下的身影多了一絲惆悵。隻見得他把發絲往後首一卷,重新盤成發髻,靜靜的看著窗外,似在回味著剛剛的詞句。“辰時了,先生的字法練習得開始了。”說罷,他便走向窗口,把窗子合起,又挑了挑燈芯,然後從門後取出一塊木板,用手搓了搓木板,邊做邊回到由幾塊木板拚接的木床。“先生說字法練習要的便是入木三分,蒼勁有力,我直接用木板刻字,雖然有了輪廓,但比起先生的書法來,還是缺了一股意境。怎麼才能練出來來呢?”隻見他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氣,從床底翻出一根黑色骨片,募地黑色的瞳孔透露出一股精氣,這一刻的氣質冷冽而不似念詩般和煦。黑色的骨片在木板上跳動著,時而飛起的木屑映射著少年用勁的回轉。隨著燈火的跳躍,少年手中的骨片收入懷中,而他盤腿坐在床上,木板鋪在腿上,久久不語。
“還是不行啊!即便刻出了骨骼,還是沒有那股引人注目的意味。”少年依舊記得先生說要叫自己練字法的時候,僅僅一個字,便讓自己沉浸了一個晚上。“看來還是需要實力上的提升才可以刻出那樣的意境吧,可……”想到實力的提升上,少年心裏便說不出的苦。自一萬麵前的天地巨變,有先賢創出引天地精氣入體,通過操控精氣變化的頻率作為攻擊手段來強化自身。這是先生告訴自己的,而且教官也說過,凡是到了開慧年齡的孩童都能感受到精氣的存在,這是修煉的第一步,而這個世界上不能感受到精氣隻有未開慧的孩童,也就是白癡!第二步,便是引精氣入體,這個是修煉的關鍵,但是一個人能引多少精氣入體取決於他能感受到多少精氣!可是,少年的情況確是整個大陸從未有過的,他依舊記得第一次感受天地精氣時,那婉如海洋般粒子在身邊飄動,當時牛爺爺還誇過自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可到了引氣入體的時候,他卻發現那些粒子從自己身體飄過,根本不會在身體裏停留。這樣的情況從未有過,誰也不知道原因。當先生出現的時候,他覺得希望來了,可先生隻說了兩句話:“我解決不了。”“仁者無敵。”當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少年就像晴天霹靂劃過心頭,第二句話卻讓少年心頭生出無限希望。後來才知道仁者便是先生教自己字法,書畫,琴藝,弈術,經義,兵法……從那以後,自己每天的時間全部排的滿滿的,就連休息都是在打坐中度過,這讓他想放棄。可是想起自己是誰,父母在哪裏,果子姐姐的遺願。都讓他一次次堅持下來,就因為我的世界不該是這樣的——堅持下去總會有一天仁者無敵。調整了呼吸,放下心中的想法,少年便開始打坐起來,而外麵已有了一絲明亮。“阿狼,該集隊了”,門外傳來了陣陣呼喊。盤坐的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這麼快就天明了。”微微呢喃了一句,少年起身站起,伸展了一下身體,回到“小虎子,早啊”。外麵的少年似有不耐,“跟你說過了,要叫我虎哥,知不知道虎哥帶你飛啊。”“嗬嗬”“你!虎哥會告訴你今天有任務要做?哼,這次讓你一個人去,虎哥帶著別人去。”“又要去巡山嗎?教官昨天沒提過啊。”“昨晚通知的,隻告訴了小隊長,你這個呆瓜住這麼遠,教官才懶得告訴你呢。”說完那少年還撇了撇嘴,似乎對阿狼住這麼遠也有意見。不過阿狼對這少年的語氣沒有絲毫不滿,從五年前,阿狼便沒了一個朋友,夜虎還是從別的山頭調來的,不過這貨特不著調,經常沒頭沒腦,但是阿狼也不是天真的孩童,隱約能感受到小虎在掩飾著什麼。不過,這對阿狼來說沒什麼影響,因為他們是生死之交,他救過夜虎的命,而夜虎也為了他差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