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不再猶豫,身體一震,黑亮的鱗片上就竄起黑色的妖炎,強大之勢呼呼作響。
“不要這麼認真吧!”柳墨心中叫苦,心想這也太瞧得起她了。可事到如今要躲是不可能,隻能硬著頭皮上。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凝神催動。
“咦?”柳墨汗水涔涔,低頭發現那個藍色的鐲子掛在手腕上紋絲不動,“這……玩笑開大了吧!”以前每次隻要想到就會自行發動,她完全不清楚原理,現在竟然不靈了。
抬頭看前麵,氣勢宏大的黑炎已經遍布黑蛟的周身,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窘態,卻沒有收手的打算。
黑蛟眼睛瞪得圓圓地,忽然大吼著抬起兩個粗壯的前爪,然後重重落下。
濃重鼻音的嗚鳴聲在這個石室內回蕩,猶如深穀鍾鳴,厚重地敲打著每個在場者的鼓膜。
柳墨還沒來得及捂住耳朵,就感覺到腳下的磐石地麵隨著黑蛟前爪落地而劇烈地晃動起來,重心一個不穩就摔到了地上。
……
這明明就是使用蠻力!
到這裏,柳墨隻能罵自己太單純,竟然相信對麵那個家夥!無計可施,她趴在地上怒指著黑蛟罵道:“你出爾反爾!不是隻能用妖法嘛!”
“哦!”黑蛟放下本要再次跺向地麵的前爪,摸了摸鼻子說:“這不是妖法嗎?那換這個怎麼樣?”
“什麼?”柳墨呆住,不好的預感強烈地衝擊著脆弱的心髒。她眼睜睜看著黑蛟最大極限地張大了嘴巴,頭向後仰起。
隨著其喉嚨的顫抖,尖銳高頻率的聲波破口而出。
嗡!
柳墨立時感到世界死寂下來,隻剩下耳邊尖銳的吟鳴之聲。她看到青蔓在朝自己說了什麼,可是卻什麼都聽不到。
她努力抬了抬手,發現除了耳朵,身體的反應也嚴重滯緩下來。
努力轉頭看向黑蛟,那家夥仍然仰著頭,興奮地吟鳴著。
現在想出聲阻止,那家夥也不會聽到,柳墨忽然覺得幾股液體從自己的鼻子和耳中湧出,費力地抬手抹了把,血,鮮紅的血從纖細的指端滑下。
再這樣下去,體內的血會被全部擠壓出來吧。柳墨苦笑著撐起了身體,左手再次握上了右手腕,極為惱火地叫道:“騙子,你耍無賴!”
“呼呼呼!”
原本無力的右手腕處傳來絲絲涼意,她有些驚訝地低頭。清澈碧藍的鐲子盈盈地旋轉起來,它已經變成水紋的狀態,在柳墨白皙的皓腕上緩緩地旋轉著。
“這又是什麼!”柳墨的心髒快要負荷不了過山車般的起伏。
可是水紋繞轉了半天沒有再發生變化,始終緩慢地旋轉著,像是在等待這進一步的指示。
柳墨看著,第一次感覺很陌生,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的手臂。
該怎麼做?
黑蛟仍然沒有停止,似乎都不用呼吸,吟鳴的聲音更加高亢。
青蔓用召喚出一個枯藤空間將呆呆和司徒寒飛保護在其中,此時的她明顯不支,維持枯藤結界的雙手抖得非常厲害,她的瞳孔已經有些渙散。
摔落在牆邊的端木灰月和雲木不僅沒有好轉,他們的嘴角、耳朵也都湧出了殷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