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再次跳轉,舞月看著滿手的鮮血,愣愣地出神,腳邊的一男一女已經斷氣,她手中的匕首不知何時滑落。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而拋棄她的父母則成了她殺手之路上的第一份祭品。
血,血,全都是血,從那一刻起,她的心被埋葬,手上那溫熱的液體提醒著她那份洗不掉的罪惡。
“如何?殺人的感覺和殺動物不同吧。”Lin出現在舞月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舞月垂下了手,劉海下的陰影掩蓋了她眼底的情緒,“嗯,不同。”
“你做的不錯,但是,你可後悔過?”Lin開口問道。
舞月低聲冷笑,“嗬嗬,我為何要後悔,該後悔的是他們,但是卻沒有機會讓他們後悔了。”
Lin看著她的冷笑,緩緩轉身,“跟我走吧。”
舞月跟著Lin離開了充滿血腥之氣的地方,一點火光越上了兩具屍體,將其焚燒殆盡,卻燃不盡罪惡的陽光。
第二日,Lin帶著舞月去了一個殘酷的地方,這裏有著絕對的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每天都有無數的生命在這裏消失,而場外的觀眾卻以觀看死亡為樂。
角鬥場。
從古至今都沒有變過的罪惡,一場場的廝殺在上演,想活下來嗎?那就殺了你的對手,在場上,勝者為王,敗者死亡。
“舞月。”Lin開口呼喚道。
舞月抬起淡漠的雙眸,“在。”
“殺。”一個字,簡單而有著絕對的執行力。
“是。”沒有反抗,沒有質疑,冰冷的像個機器。
舞月走進了場中,看著眼前持槍的對手,再看看手裏的匕首,不禁勾起了唇角。
她會讓對方知道,取勝的關鍵,從不在於武器。
戰鬥一觸即發,周圍響起了成片的叫喊聲和歡呼聲。對麵的高大男子毫不憐惜舞月是個小孩兒,直接開出了一槍,但是舞月的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
男子反應過來時,舞月已經形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後,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子彈用完的時候,你手裏的槍還不如一塊板磚。”手起刀落,這是男子死前聽到的最後聲音。
這一年,她九歲,四年的時間啊,早將她重新塑造。地獄式的訓練,野獸群中的突圍,密林中的生存,直到手染“父母”的鮮血。
她用生命再拚,複仇結束了,她活下來的意義隻有報恩,這是不是就注定了她的命會在Lin的手上終結?
不知道,不重要,Lin的命令她會做到最好,他讓她殺,那她便殺,哪怕流幹最後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