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賊婆娘還敢喊冤枉,老子差點就交代在了你手上!”言畢,他有啐了一口痰在秦氏的臉上,緊接著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金疙瘩,摔在了秦氏的麵前。
薛氏低頭,定睛一瞅,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秦氏也連忙看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被扔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個赤金纏珍珠耳墜,樣式是多年前的款,是她嫁來劉家的時候,她娘特地從壓箱底寶貝裏選出來給她做嫁妝的。
可是現在,這個耳墜怎麼會在自家相公的手裏?秦氏臉色一變,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混帳犢子,竟然偷老娘的嫁妝!”
聽她這麼一說,劉國梁臉上怒色更甚,如果不是拖著瘸腿,隻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賤人,他眼底冒著火光,怒罵道:“你這個敗家娘們,還敢汙我,要不是你掉了這個東西,老子還不知道你竟然惡毒的想燒死我!”
聽他這麼一說,秦氏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她連忙轉頭跪在薛氏的麵前,伏低做小:“娘!我冤枉啊,我可是一直跟著你在家裏的,您是知道的,我哪裏出去過,我還聽了您的吩咐給老三家的做了雞湯呢……您不是還說……”
看著周邊人指指點點的目光,見她還要開口說下去,薛氏臉色大變,連忙喝止:“還嫌不夠丟人麼!一個兩個的!都先給我滾回家去。”
做娘的已經開口,劉國梁也不好當眾再發作下去,他一把提起秦氏連打帶罵的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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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房,左丹青窩在楊氏的懷中,感受著母親懷抱的溫暖,但是耳朵卻沒有絲毫的鬆懈,一直仔仔細細的聆聽著外麵的風吹草動。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報喪的聲音,她微微的蹙了蹙眉。
若是劉國梁現在出了什麼事兒,甭管她們是不是被薛氏藥暈,都一定會有人來通知,可是現在……居然一點響動也沒有,難道說,她那個做盡了缺德事的二伯居然連閻王爺也不收麼?她本意是想用耳墜來嫁禍秦氏,讓薛氏忙的焦頭爛額無暇顧及衝喜之事的,可是到了現在嘛,計劃恐怕要改一改了。
思緒一時間千回百轉,左丹青吞了吞口水,甕聲甕氣的喚道:“娘親……娘親?”
“恩?”楊氏果然沒有睡著,左丹青暗自歎了一口氣。
“我去喝點水。”她又開始扯謊。
“娘去給你端。”楊氏說著就要起身,被左丹青果斷按了下去。
“娘,我自己去就行了。”說完,她連忙麻利的跳下**,疾步奔向廚房。
薛氏一向對屋裏吃食碗筷看得死緊,所以他們想要喝點水都要去廚房拿碗,於是楊氏也沒有多想,卻不知道這頭,左丹青已經拿了掉了包的蒙汗藥,灑進了秦氏做的雞湯之中。
誰承想,左丹青前腳剛邁出廚房,就聽到一聲尖叫,緊接著沾滿了黑灰的掃帚就向著她掃來。
左丹青條件反射的後退,一下子撞到了灶台上,胳膊肘磕的生疼,她正惱怒,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少女尖利的嗓音:“你這個小賤蹄子,竟然跑來偷吃!”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赫然是秦氏的幺女,劉家的二孫女,劉彩玲。
左丹青暗道一聲不妙,竟然被她給抓了個正著,電光火石的瞬間,千思萬緒紛亂而至,左丹青靈機一動,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