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夕陽落,歎永別(2 / 2)

“陳輝,你帶著一隊人下去,切記,如果他們昏迷,找人醫治,尚有意識,護送他們離開,不得驚擾,如若已有不測,”元嬰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懷中的主人,歎息道“也好生帶回”

“是”說著陳輝便帶人尋找下崖的路,元嬰將長袍男子扶起放到馬上,“即是如此您又何苦毀了安陽候呢,安陽候在,她便安全不是您說的嗎,您有為何要毀了她的避身之所呢,您不是每晚都去後巷悄悄看她嗎,您不是說看著她,聽她講故事您覺得很幸福嗎,您不是說如果是那樣的日子到老也好,”元嬰牽著馬心裏想著念著,如果可以他很想聽他講他們之間的故事,他想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乾央殿,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透過珠簾,一位男子斜倚窗邊,發絲輕垂,手持一本書看的正是入迷,

“皇上,安陽候滿門抄斬,帳下將士門生已經押往大牢,即日發往漠河,安陽候護送歐陽素錦和林裳離開,在城北樹林安陽候寡不敵眾已經戰死,孟延慶,孟延福逃脫不知去向,歐陽素錦和林裳墜入懸崖,文丞相救之不及,丞相已派人搜尋,還沒找到。黃敬一口氣交代了事情的發展,淡淡的話,多少離別,此後顛沛流離。

“恩,跪安吧”朱唇輕啟,恍若方才聽得隻是個故事,無關生死。

丞相府

“找到了嗎”床榻上一個文丞相,單手撐在床邊,唇無血色,雙眼深陷,隻一夜而已,昨日還意氣風發的人仿佛瞬間老了幾十歲,語氣雖淡,眼神中的期待卻是無法掩飾的,

“沒有”元嬰半晌才回答,他實在不願回答,是多麼希望可以找到,好讓他眼中的期許變為欣喜,丞相慢慢的低下頭,再沒有說話

“主子,夜間寒氣重,您披件衣服吧,歐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沒事的”說著將鬥篷披在丞相的身上;

“夜裏露重霜寒,不知他二人可熬的了,她肩部的傷可會發作,”丞相沒有回答他,喃喃自語道,外麵的星星啊請代我照顧她,請為她指路,在這寒夜裏不要迷失了方向,

五日後

“元公子,我等連夜找了五天四夜,什麼都沒有找到,循著血跡隻找到了這支竹簪和一堆白骨,想來..”陳輝說著將竹簪交給元嬰,“不知那位女子是誰,但那日主子的反應想來也是對主子極為重要的人,我並不敢擅自揣測主子的想法,隻是怕看到這支簪子主子會受不了,所以未親自交到主子手裏,元公子在主子身邊久了,想來是知道的,”

元嬰看了半晌,像似做了極大的決定一般說道“他母女二人並無大礙,隻是輕傷,尚可自理,已經自行離去,在離開的途中不慎丟失竹簪,”

“是”陳輝應道

“拿給我”身後冷冷的一聲,在這明媚夏日裏卻也讓感到寒夜裏的冷,

“公子”元嬰轉身,躬身道

丞相眼睛自始盯著那隻簪子,顫抖著將簪子從元嬰手中拿來,轉身便走

“主子”元嬰緊跟了上去

“母親,你在做什麼啊”

“我在做簪子啊,”

“給我嗎”

“裳兒也要嗎,你還小,未到及荊呢,用不到的”

“不嗎,母親有,裳兒也要,到我及荊時母親在給我戴上不好嗎,母親.”他記得林裳搖著素錦的胳膊撒嬌,他記得那天的陽光很好,素錦笑的很溫暖,他記得他也不由的揚起嘴角,

“噗”丞相突然感覺嗓子一甜,一口血膨出,手扶在廊柱上

“主子”元嬰急忙上前扶著他,不由得一怔,麵前的這個人已是滿麵淚痕

“元嬰,我想她”他靠著元嬰的肩膀,良久才說出這一句話已是哽咽,手抓著元嬰的胳膊,用盡力氣,似乎隻有扶著元嬰才站的住,良久,元嬰感覺肩膀上的人在慢慢抽泣,良久,方才哭出聲音,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元嬰不知道丞相哭了多久,隻知道後來他再也沒有哭過,也沒有笑過,像個死神一般,直到有一天,一個孩子站在他們麵前眉眼含笑,說“文丞相,在下定遠王靜寧候帳下關墨,”

董府

一個身材圓滾,盡顯富態的男子在走廊裏悠閑的逗著籠中的鳥,興致極佳

“大人”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躬身道

“說”

“來人報,沒有找到歐陽素錦,隻找到一隻竹釵和一堆白骨,文丞相見到竹釵痛不欲生,想來應該是歐陽素錦的東西,這幾日,丞相閉門不出,茶飯不進,中間隻傳元嬰進去過一次,”

“是嗎,”男子頓了一下又問道“孟延慶和孟延福呢”

“不知道,那二人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說明還活著,去查那些曾和安陽候交好的人,總有那麼幾個不要命的會收留他們,還有,殺的時候就說是丞相的命令”

“是”

安陽候昔日你看不起我,曾在眾人麵前羞辱我,你來日尋仇可會尋到我這裏呢,文丞相,你機詭滿腹,可算到我會利用你除去安陽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