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裳兒喜歡劍”舅舅拿著裳兒放在桌子上的木劍,
“是啊,一個女孩子家不喜歡花草女紅,反倒好著這些刀槍劍戟的”母親搖頭無奈的說到
“這一點倒像你”舅舅把玩著那把短劍,似乎透過短劍看到更遠的地方,慕青隻是看著,沒有說話。
每天早晨,林裳會跟著哥哥們一起習武,母親原想讓她學學字,讀讀書,練習練習女紅,誰知她便是一天都不見人,不是頭上磕個包就是哪裏蹭掉一層皮,剛開始時她還會不好意思,慢慢的就是笑著,全然不當回事,剛開始,哥哥們還不敢真的跟他操練,父親疼她勝過他們幾個,後來也就不管了,而林裳的武功也精進不少,舅舅還會給他們講兵法,講禦敵之道,而後來林裳能成為一國之將,很大一部分是原自這裏。如果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如果我就那樣成長下去,如果,該有多好,後來想想,她這一生最舒心自在的就是那三年,有母親,舅舅,哥哥們,私塾先生,每一個候府的人,每一件曾在哪裏發生的是,此後想來都讓她忍不住淚滿眼眶,
“聖旨到”
“安陽候私自訓練家句軍,妄自為主,現削去候爵之位,滿門抄斬,家中資產盡數充公,帳下將士,門生發配漠河,不得詔不得回”,
“候爺,接旨吧”
“父親”,長子延慶攔下其父的手,轉頭看向傳旨,家父奉旨校練軍隊緣何成了私練,那道聖旨現今便在正堂的牌匾後,皇上要看自可拿了去看,何苦為家父安此等罪名,
“慶兒,休的無理”,便接了聖旨,重重的叩首,皇上,你這般做,為臣的自是明白,但你怎可斷了我這一門子孫,要我如何去見地下的祖宗啊,
“候爺,您的清白您懂,您的家人懂,天下人懂,皇上懂,我懂,但世道不懂啊”,說完便往外走,
“方才的皇上的意思可是明白了”,
“是”,
“動手吧”
傾刻間,哀嚎聲四起,青天白日裏這樣的聲音讓人連同情都覺的太荒唐,
“候爺,走好”,黃敬就那樣直直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頭,不知他磕了幾個,一直到後來聲音漸漸弱了,
“報,黃總管,安陽候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逃了出去,吾等攔不住”,
黃敬抬起頭,看著安陽候的牌匾,攔不住嗎,將頭轉向來者,那個小兵低下頭,說,“是的,候爺,哦,不是,逆賊殺了我們的兄弟,兄弟們抵擋不及被他趁機逃了”,
“恩,調整一下兵馬,繼續追捕”,
“是”,說完那個小兵便走了,黃敬看著他,“太不會說謊了幾百個宮中禁衛擋不住一個身付重傷的人和一個弱女子,一個孩子嗎,候爺,我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願您能離開景國,願您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