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如意算盤是,一旦潛到水底,就攪動水底泥沙將水攪混,俗話說混水摸魚,隻有大青魚視力受阻,他才有機會逃出這個水池。
此時他早就不敢再去想撈出那塊大靈石了,能保住小命才是要緊。
隻是在水中人的速度遠遠及不上魚,不等林天棄潛到水底,頭頂的那條大青魚早已衝到林天棄的身後,張嘴就咬林天棄兩隻舞動劃水的腳。
這條大青魚竟會吃人!這還了得,幸好他服了真玄丹後身體感覺靈敏,腳邊的水流湧動異常,早被林天棄發現,他慌忙將雙腿一縮,這才躲過這斷足之厄。此刻這條吃人的大青魚卻順勢和林天棄並排,瞧它的去勢,竟是林天棄的咽喉了。
這條大青魚雖未通靈,但隻怕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林天棄不知道自己的運氣算不算好,若是大青魚已經通靈,他可就一點機會也沒有,此刻雖說還有一線之機,可同時麵對兩條,勝算仍是微乎其微。
百忙中林天棄側頭避過大青魚的魚吻,大青魚的身體從林天棄的眼前劃過,魚尾左右搖擺,正打在林天棄的胸口。
剛才那一擊還沒緩過勁來,這再次一擊可就要了林天棄的小命,他隻覺嗓子眼發甜,一口鮮魚就將湧出來。
林天棄雖不懂魚性,可也知這一口鮮血噴出,必定激發兩條青魚的野性,那時自己絕沒有機會活命了。
他強自忍耐住從快要爆炸的胸腔裏湧來的血流,硬生生將鮮血一點點咽回去,可是鮮血還是一絲絲的從嘴角泌了出來,早就窺視在側的另一條較小的青魚聞腥而動,竟也張大了嘴巴,對準林天棄的麵門狠噬下來。而與此同時,大青魚也掉轉過來,魚嘴張到了極限,也對準了林天棄的腦袋,它口中兩排鋒利的牙齒離林天棄的麵門不過幾寸的距離,眼見得魚嘴一合之下,林天棄就沒了性命。
忽然一股大力將林天棄的身體帶動,竟將林天棄甩出了七八尺遠,林天棄頭昏腦脹,不知奇變何來,正想瞧清是誰救了自己,身體再次被大力推動,又在水裏急速前行了七八尺。
林天棄急忙用內息之術調勻了呼吸,大腦總算清醒了一些,他剛才發現,那股大力來源於自己的右手,而定睛看去才明白過來。
原來那把小刀竟釣住了大青魚尾上的鱗甲,鱗甲堅若銅鐵,小刀從鱗甲的縫裏插了進去,既傷不了鱗甲,一時間也拔不出來。
林天棄立刻瞧出關鍵來,自己的小刀插進了大魚的鱗甲中,那大魚若想咬自己,就得掉轉身來,可魚身一經轉動,魚尾就會隨之而動,帶得林天棄也隨之轉動,林天棄反而處於最安全的狀態。另一條青魚一直銜尾追逐,可這條青魚的速度比不上那條大青魚,隻能跟在身後,隻要前頭的大青魚不停,它也奈何不了林天棄。
此刻那條大青魚連續兩次甩動林天棄,見不能甩掉包袱,就直直的向前遊去,也帶動著林天棄在水池裏前行。
林天棄手上用力,又將小刀插深了一些,可若想插進大青魚的厚皮,卻是難上加難,這也難怪,對這些怪魚異獸來說,厚皮是唯一的防護手段,它們的修行也往往是從加強皮膚的硬度開始。
修士常用靈魚靈獸的毛皮製作物事,也正是看中了靈魚靈獸的毛皮極其堅軔的緣故。
此刻林天棄不求能令大青魚受傷,隻求能使自己處於安全之境,等大青魚遊到水麵時,自己再尋機脫困。
不過林天棄的小刀雖未能刺破大青魚的皮膚,可刀鋒入鱗,仍讓它極不舒服,它拚命的在水裏左衝右突,隻求能甩掉這個大大的包袱,可它越是掙紮,刀鋒就插得越緊,這也怪它的鱗甲太過堅硬,若是普通的魚鱗,早被刀鋒劃破了。
林天棄此時也絕不好受,且不談身後的那條青魚如鬼魅般窺視在側,被快速拖行的滋味也讓人痛苦異常,水流擊在身上,時時拉扯著手臂,令手臂痛苦欲斷,更不必提鼻子裏總是被水大力的灌進來了。
大青魚一陣遊動後不見成效,忽然魚頭一擺,竟向水底遊去,林天棄瞧不清水底環境,隻覺得這裏水勢更混,而身體各處都被沙石磨擦到了,弄得肌膚生痛。
他心裏一凜,暗道:“這大魚將我帶進洞裏來了,不好,這洞裏深度有限,一旦到了頭,身後的那條青魚豈不是就跟上來了?”
眼角朝身後一瞥,果然見那條較小的青魚緊緊的跟了上來。
但此刻就算鬆開握住小刀的手也是不及了,後來進洞的那條青魚早將洞口塞住,林天棄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從此洞脫困。
“沒想到我林天棄,竟死在這個洞裏!”
忽覺身體一痛,竟像是撞到了鐵壁,同時身體如遭電擊般處處生痛,身體每寸肌膚都像是被放在絞肉機裏絞碎了一般,不等林天棄叫苦,眼前一亮,竟是到了一處奇妙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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