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元點頭：“對對。那啥，你別這麼氣，我這是文職啊，兄弟，隨便哪個軍醫當個主任醫師啥的，就少將大校級的，其實跟真的少將差老遠呢，你想，少將級的軍醫，真到戰時不也得聽你指揮嗎？”
陳良才看他半天：“你學啥的啊？你也不象醫生啊，要是研究核武器的，我就服你了。”
周啟元嘿嘿一下：“信息方麵的。核武是成熟項目了，人才一堆，輪不上我這個年紀的出頭。”
陳良才“噢”一聲，微微氣平，新科技新方向，人少，確實容易提拔年輕人，稀有人才嘛，他就不攀比了。
陳良才問：“哎，你這麼年輕就少將了，將來能成將軍不？”
周啟元一口水噴出來：“咳咳，成不了，我不跟你說了嗎？我負責個新項目，我頂天也就是一直負責下去，搞技術的這就到頭了。”
陳良才點頭：“是啊，你研究所長，你十歲當上的，到老也就是所長，還能升哪兒去，再升就不搞技術了，你靠技術吃飯的，不搞技術去搞啥。他們要升我，我也不願意，我就愛****現在這個，坐機關我會死。”然後很鬱悶地，但是你可以讓我管更多人嘛……哼！
周啟元問：“你挺看不起文職的啊，你咋對我弟那麼聽話呢？”
陳良才氣結：“你跟你弟弟比？周季來指揮反恐，那是百戰百勝，從來不出差子，你能沒事嗑著瓜子看比利時降國旗默哀全靠他搜集信息指揮戰鬥。你跟他比！呸！”
周啟元沉默一會兒：“喂，小子，你們用的設備啥的，那文職沒少出力啊。”
陳良才愣一下，語結，半晌：“這還跟你有關呢？你造啥設備啊？不是吧……”
周啟元道：“不是，我是……啊，嗯，你別沒事套我話……”
陳良才搖搖頭：“你看你這個保密性警惕性，你就是個娘炮，哪象個軍人！”
周啟元呆呆地看著他，平生第一次被人罵娘炮，不是啊，我很男人的啊！媽蛋的，你個死兵油子！
周啟元道：“噢，那你是特種兵嘛，你這不也告訴我了嗎？”
陳良才道：“廢話，你弟弟是管啥的，他不派特種兵，還給你派中南海保鏢啊。”
周啟元被噎得哭笑不得，萬般無奈：“我睡會兒，你繼續喝。”
周啟元再次聯係阿克尼：“你現在狀況如何？能給我更具體的地點嗎？”
咦，這次不痛了，隻是思維很混亂：“醫院，奧遜紅十字醫院。奧遜，請帶我離開……”
周啟元微微安心，人送到醫院了，就可以放心一點了：“醫生怎麼診斷？”
“氣管切開，肺燒壞了，眼睛鼻子，臉都沒有了……求求你，讓我離開。”
周啟元呆住，半晌，以阿克尼為中心搜索半徑兩米以內的人士，一個小護士的目光正從阿克尼身上掃過，匆忙的一眼，隻看到整個麵孔包著繃帶，周啟元微微提示一句：“這孩子真可憐……”
那小護士順著往下想：“天哪，他的樣子真是嚇死我了，醫生說他恐怕活不下去了。真是太可憐了，他現在一定很難受，醫生說，隻要他露出痛的樣子，就給麻藥，救活很困難了，希望能減少點痛苦。我真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父母。”
周啟元微微側下身子，以手掩麵，他的眼睛又紅了。
周啟元坐起來，睡不了，太難受了。他打開筆記本開始搜索某醫院，然後一則小新聞冒出來，奧遜紅十字醫院於前日收治十七名東部某小鎮患者，該鎮爆發的神秘疫情，症狀是頭痛，失明，呼吸困難，胸腔疼痛，該十七名患者收治後先後出現昏迷症狀，二十四小時內全部死亡。已證實不是埃博拉或其它病毒。七十二小時內未見新症例，目前世衛組織已派駐該小鎮進行調查。
周啟元愣了一會兒，我擦，這是啥意思？這個地點，這個醫院，這些症狀，讓周啟元一下就聯想到張天擇接收到阿克尼疼痛信號時的情況。如果當時沒人去一掌打暈張天擇，後果將是什麼？
啟元打電話給周紅星：“發給你的新聞看到了嗎？”
周紅星“嗯”一聲：“你覺得……”
啟元道：“雖然我不太敢相信，但是李默和那個護士，臉上的水泡和哮喘……是不是應該找人研究一下，這個倒底是特例，是新功能，還是因為我們這些人所處的環境，壓力不夠，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潛能？”
周紅星微微歎口氣，還嫌自己不夠礙眼嗎？
啟元道：“我想多了？”
周紅星鬱悶地：“我知道了。”
啟元搔搔頭：“對了，從之接觸小超人時小心點。看起來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新功能，殺傷力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