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稀裏嘩啦胡扯什麼啊。”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將手中的信遞給了我:“有個妹子給你的。”
“給我的?”我皺了皺眉,邊說邊拆信封:“不會是你們班的吧,我喜歡的女孩子在別的……”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一把槍走了信。
“我想起來了,”他語無倫次地說:“她說,她說這封信是贈於你的,不是贈予倪的,對對對,就是這樣。”說著,他緩緩地轉身離開了。
我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
“帥……”夢外,現實的房間裏,漆黑一片,鼾聲四起,沉睡中的我,嘴角微微彎曲,綻放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第二天,2014年6月9日,星期一。
早上在食堂享用完了早飯就悠悠地去了教室。
來到教室才發現今天該死的是我值日,但由於無人通知,所以一些比較輕鬆的職務被那些寧願不吃早飯,也懶得走遠路的人去幹了。
由此,我隻好拎著掃帚和簸箕去了遙遠的操場執行外勤了。
早上七點整,我又拎著它們回到了教室。將它們放回原地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唉喲,真臭,你掉廁所坑裏剛爬出來的?”前麵的女人捏著鼻子嫌棄道。
我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還真陣陣“芳香”撲鼻。
隨即我就想起了垃圾漫天飄舞的操場,辯解道:“什麼玩意,明明就是你們在操場隨地大小便!”
“什麼叫你們!”女生憤怒地轉過身子,反駁道:“難道你就這麼品德高尚,不扔垃圾了?”
“切……”我自信地一仰頭,一理發型,道:“對這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吵死了!死胖子!”一個坐在我後下方的人怒吼道。
死寂的早讀課,班主任也沒來,我們兩人的對話反而吵到了睡覺的人。
你妹!畜生你罵誰呢!有本事再吵吵一句,信不信我分分鍾開大砍哭你?
看著他安然地趴下繼續睡覺,我心中一陣暗爽。
坑貨,怕了吧。當年單槍匹馬頂塔怒拆防禦塔的人,你不怕不行呀。
心中暴風雨般痛罵了之後,我小人得誌樂哈哈地轉回身子,看著一直盯著我看的女生:“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愛上我啦?”
“滾。”她大概是看到了我剛才手舞足蹈的動作:“臭**絲。”
一日無話。
晚自習過後,又到了回寢室就寢時間。
在忙碌了一天的校園生活裏,睡覺其實是堪比在家玩電腦的事情。
我玩了會手機之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浙江六月的早晨,還稱得上是涼快,我拎著一把藍色的塑料掃把,拖著一個鐵製的畚箕,走在滿目瘡痍的操場。
冷色調的陽光照在凹凸不平的操場上,讓人深深感覺這裏發生過一場食物鏈的生存大戰。但是,這不過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雜食動物的所為罷了。
多麼喪心病狂!多麼能吃!多麼多的人才能吃出這麼一操場的垃圾啊!
法克!
我依舊悲傷,彎腰起腰仿佛鬼畜作者的反複播放視頻。可是我今兒帶的是一把掃把,所以這種文藝的悲傷和勞累從腦袋中一掃而空。
現在的我一直彎著腰掃地,因為這塑料掃把的構造太不科學了。這麼短的掃把讓我這高個子如何運用自如?然而轉念一想,頓時感覺我一米七的個子高大了不少,於是就樂此不疲地掃著地。
我可真是個勤勞的小蜜蜂呀。
學校操場的垃圾桶很多,但它們總是空空的,於是乎我就把那些垃圾全部堆放在了垃圾桶的旁邊,以免它們太寂寞。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這樣方便掃地的老伯收集垃圾呀。
重染強迫症的我,看著那些垃圾桶和垃圾感覺分外的不和諧。於是乎我就撒歡似地將那些垃圾放回了垃圾桶中,轉身走到了操場中間,遠望了片刻,頓時感覺舒心了許多。
這尼瑪垃圾就得滾回垃圾桶裏,這才符合身份嘛。
樂嗬著,我就回了教室。
誒,不對。這種時候。
我暗自走回了垃圾桶的身邊,對著不遠處的攝像頭,擺了一個V字剪刀手,呐喊道:“保護環境,你們尼瑪地還看著我做毛,光看著廣告就能保護環境了啊!還不滾去保護?耶!”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後,我就瀟灑地扭頭離去。
而與此同時,我的房間裏,我起初信誓旦旦,一臉嚴肅的睡覺,最後就轉化成了一臉享受地模樣。
“哈哈,這廣告,能火,能火!我也能火!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