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老家夥,你這也太坑人了吧,還是掉錢眼裏了?這塊破表你跟我說值十萬?!”一名青年的聲音響起,說到後麵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意有咆哮之味。
“嘿小子,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收點利息不為過吧?本我也不要了,不管你信不信,這塊奇怪的手表的確是在你小時候我從你身上發現的,跟你明說了吧,就算你不要那塊手表,我也不會將錢還給你的!”手機裏逐漸傳來了一個老人蒼老的說話聲,不過從聲音中我們不難聽出其無賴之意。
還真像是一個老頑童。
青年被激怒了,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麵容猙獰的對著電話裏頭又是一陣咆哮:“你說什麼?!老頭,這才是你的真正本性是吧?認錢不認人,你要知道那筆錢可是我的!你有種就別走!你等著,明天我就坐車回去!”
青年的話才剛一說完,房間裏的燈光就開始忽明忽暗一閃一閃的,隨後青年隻聽到了放在他耳旁的手機裏傳來了一陣嘟嘟之聲,很顯然電話裏頭已經掛斷了。
“草,真是個老畜生!”
青年的脾氣有些暴躁,憤怒的將拿在手中的手機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寂靜無聲的房間裏麵隻聽見啪的一聲,一台嶄新完好青年剛買不久的智能手機就這樣摔壞了,地上零七八碎不整齊的躺著已經散架的手機零件,角落裏手機屏幕的燈光像是被激起了共鳴似的,也隨著房間內的燈光忽明忽暗一閃一閃,青年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心痛之色。
青年名為侯亮,今年二十四歲,是個孤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從小被父母拋棄,然後被剛才電話裏頭的那個奸詐老頭撿來領養,因為那個時候老頭家裏窮沒錢,所以隻參加過九年義務教育,這個奸詐黑心的老頭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十分不好。
把他從路邊撿到之後,自從三歲開始那個老家夥就沒對他好過,沒對他好也就算了,非但沒對他好,反而是經常對他拳打腳踢跟個仇人似的,一點都沒有將他當成親人看待。
國家的九年義務教育一過,十六歲的時候他實在是忍受不住在老頭手底下的這種生活,於是就離家出走,離開了他原有的家,離開了那個他十六年的苦難折磨地。
可是就在前幾天晚上,要說這老頭神通本事也大,不知道他從哪裏得知了他的號碼,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這個奸詐黑心的老頭給他布置了一個局,安排下了一個陷阱,拋出誘惑,把他離家出走這些年好不容易賺來的所有積蓄全都騙得一幹二淨。
自己當初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智商有些不在線,居然相信了那個黑心老頭的話,要不怎麼說這老頭奸詐呢,侯亮把自己這些年賺來的錢全給了黑心老頭,但最後侯亮從老頭手中換來得到的卻是一塊價值一百塊人民幣都不到的電子手表。
“草!”侯亮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心中怒火升騰,怎麼不是呢,這個黑心奸詐的老頭兒實在是太可惡了,將自己這麼多年來對他僅存的那麼一點信任都消失殆盡的盡數騙去了!
“我要去那老不死的家一趟,對,就現在,馬上!”侯亮腦袋瓜子轉的很快,當機立斷,現在補救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現在趕緊回那個老不死的家,將那老不死手中剩餘不多的錢給拿回來,老不死這個人侯亮跟他相處了十六年,實在是太了解他了,之所以說剩餘不多就是因為對方如果有錢了,那麼肯定會拿去賭。
說幹就幹,侯亮什麼都不管了,不過工作可不能丟,這年頭工作實在是不好找,更何況是他這個文化水平隻有初中連大專文憑都沒有的渣渣,所以在離開去老不死的家之前,他打算去辦公室跟酒店的經理請個假。
“砰砰砰!”
突然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被敲響,並且敲擊的聲音十分之大,如同重物砸門一般,現在可是休息時間,會是誰來敲門呢?侯亮心中正火,但是礙於工作,怕來敲門的人是他酒店經理,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他隻能強忍著自己心頭的怒火不快,不耐煩的嚷了句:“誰啊?不知道現在是休息時間啊?”
敲門的人沒有理會侯亮,像是故意在跟侯亮叫板作對似的,還在門口不斷的敲擊著房門,並且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