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今日還要動用我們羽林軍?”一名軍官說道。
眾軍官也紛紛張口說話了:“聽說城裏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麼順利,到處都是騷亂,肯定是二殿下那些人搞的鬼。”
“我派出去的人也回報說,城裏還風傳三殿下謀反,屯騎校尉鄭德已然伏誅。”
“我來之前也接到了回報,據說中壘校尉寧飛遠也被殺了,我懷疑肯定是二殿下他們放出的假消息,就是為了擾亂軍心。”
“肯定就是為了擾亂軍心!”有人篤定地說道,“我之前派出去的人到了承宣門那裏,風平浪靜,步兵校尉昌安道在哪裏守著呢。你想想,二殿下手下還能有誰可用?又有誰能威脅到三殿下?放心放心,今晚之後,三殿下肯定就會將皇位握在自己的手裏,大不了我們就麻煩一些,往城裏走上一遭。”
“沒錯沒錯,咱羽林軍是什麼實力!往城裏走上一遭,足以震懾二殿下他們,刀都不用出。而等三殿下登上皇位之後,諸位想想。穆中郎將和三殿下是什麼關係,打從一開始就跟著三殿下啊,這從龍之功有幾個能比得過?而我們都在穆中郎將手下做事,斷不會少了我們的好處。諸位便等著加官進爵吧,到時候還望相互提攜,莫忘同僚之情。”
屋中的將官們同時哈哈大笑,說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可他們的笑聲還未停,外麵確實箭的破空聲響起,將官們大驚,可卻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襲擊,所以箭矢從門窗穿透進來,帶走了幾名將官的性命。
“什麼人!”將官們紛紛抽出兵刃,且驚且怒。
可是箭矢還在不斷地射進來,將官們從破空聲中就分辨出來外麵的弓箭手不下數百人,而他們既然能到這裏明目張膽地進行攻擊,這就說明外麵的羽林軍士怕是以遭毒手。
將官們各尋堅固的地方躲避的時候,箭矢的攻擊卻停下來,隻不過兩三輪而已,接著門窗外傳來人聲,難道敵人是想進來交戰嗎?將官們握緊了兵器,他們自信以自己的武力,或可能衝殺出去,如果能回到自己的營地,那麼就可以調來軍士,鎮壓了外麵那些可惡的地方。
但顯然外麵的人並沒有進來的意思,隻是傳進來簌簌嚓嚓的聲音,然後那些人又退走了。
有人很快反應過來了,大叫道:“不好!他們要用火攻!”
果然剛剛那些人是將浸了油的茅草圍上了這間房屋,然後遠處的弓箭手立刻用火箭射了過來,一下子便點燃了茅草,房屋周圍形成了火圈,黑煙衝天而起,然後弓箭手的箭也一波一波地射來。
“出去吧!”屋內的一名將官說道,現在的情況不能寄希望於會有人來救援,因為很有可能在此之前自己可能選擇躲避的地方好,不會被射死,但八成會被燒死就是被熏死。
將官們不得不賭一把,各從門窗衝了出去,咬著牙穿過了房屋周圍的火圈,也是他們穿的盔甲,不會被點燃,不會也被火燒得燙手,眉毛也幾乎都沒了。
將官們雖然衝出了屋子,可是箭矢又無情的帶走了他們的生命。而他們這才看清楚了自己的敵人,竟然是射聲營,,並沒有將這個房屋圍得如鐵桶一般,沒有人能突破而出,就這樣,羽林軍的上層軍官被一網打盡。
尤不達見對方應該沒有人會存活,便讓軍士滅了火,然後將羽林軍官的屍首一個個搬出來比對,果然是沒有一個疏漏。
不遠處的牧彥和薛靈兒見到了也滿意地點了點,他們的身後正是那名‘哨官’,但人皮麵具下卻是另一張臉。
也是冬蛇和昭行衛聯手,才給尤不達這個可以將羽林軍官一網打盡的良機。
原來穆連盛帶走了兩千本部之後,營地中剩餘的人並不多,因為誰也不會想到沒有武官支持的二殿下一係,竟然能有實力會對羽林軍的營地下手。而餘下的那些羽林軍士,則被冬蛇和昭行衛解決了,雖然過程羽林軍士也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也因此沒有預料到,而被打個措手不及,最終還是被製服了。
那名善於偽裝的昭行衛總旗也將羽林軍官們都哄騙了過來,然後尤不達的射聲營得以建下這樣的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