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1 / 2)

第一章

我不是一個善於飛翔的人,即使我背上有一雙堅硬足以飛翔的翅膀,我曾經也想像鳥一樣飛翔,去感受飛翔的自由和意義,而當想像變成現實時,我卻失去了飛翔的勇氣。

我這前半生,如果你知道,說它精彩也好,說它充滿戲劇性也罷,或許也有人會說有點坎坷,但無論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反對,當然我自己有自己的看法:那就是我的前半生是毫無意義的前半生,行走卻有翅膀,飛翔卻無方向。

和大多數人一樣,我出生在一塊貧瘠的土地上,一個平平凡凡的農民家庭,我出生的時候,我家上下四周沒有什麼異象,即便後來我比常人背上多了一對翅膀,當然也隻是一雙翅膀而已,我出生以後,長到四歲的時,背上逐漸隆起一個包,起初我爸媽以為隻是尋常一種什麼病,帶我去看村裏的草藥郎中,於是我背上敷了幾個月的草藥,但所謂病情並沒有什麼好轉,隻是那背上的包卻有增大的趨勢,草藥郎中後來又仔細看了看我背上那包,麵無表情的告訴我媽,“這怕是一羅鍋啊”,我爸媽一聽傻了眼,心想好端端一個小子,都四歲了,咋成了一羅鍋,爸媽帶著我離開了草藥郎中的診堂,一路上兩人誰也沒對誰說話,家是窮家,人是窮人,兒子羅鍋有啥辦法,回到家裏,我爸對我媽說:“這是咱娃的命,他以後是貴是賤,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話說完我爸扛了一把鋤頭上山挖山藥去了,我媽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看著在院牆外正起勁玩泥巴的我,那眼神空洞的怕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背上的包也一天天增大起來,有些夜晚我背上有一種被扯碎又被撕裂的痛苦感覺,我告訴我爸媽,他們的眼神中帶著愧疚和疼惜對我說:“你就忍忍吧,再忍忍就好了”。

日子就這樣平淡無奇的一天天過去了,有一天我在牛棚裏喂牛,突然感覺到背上長包的地方一陣奇癢,這是背上那地方原來從沒有的一種感覺,我急忙跑到屋裏,背對著家裏唯一一塊鑲在舊衣櫃上的像哈哈鏡一樣的穿衣鏡前,脫下罩衫,這是我不止一次在鏡子裏看到自己背上那醜陋的突出,它已比從前變的更大了,足足占據了我整個後背的上半部分,這給我童年記憶留下了深刻而痛苦的印痕,現在我又一次心裏滿懷羞愧和憤恨的看著它,但這一次我驚奇的看到這個大包的兩邊對稱的露出兩個像軟骨一樣的東西,如同嬰兒兩根彎曲的小手指,害怕湧上我的心頭,我趕緊穿上罩衫,跑回自己屋子,關起門,心裏七上八下,想自己不是羅鍋嗎,現在背上又出現兩根指頭,難道我會變成一隻怪物?這一想,心裏害怕的要命,我試著摸了摸那兩根如嬰兒手指般的軟骨,不痛也不癢,那感覺和摸到嬰兒手指的感覺真的很像,隻不過更加細膩、柔軟。

在我驚慌失措,胡思亂想時候,我聽到我爸媽從地裏回來說話的聲音,怎麼辦,該不該告訴他們,還是把自己這件事先隱瞞起來,想來想去,我最後決定還是先隱瞞起來,看背上的包以後的情況在說。我試著平複了一下慌張的情緒,想起牛棚裏的牛還沒吃飽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