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薄冷漠地看了屍體一眼,然後敲了敲密室和外界連通的牆,示意東陽桃和戚蓉可以出來了。
戚蓉率先走出,淡淡地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道:“你殺人還是那麼不喜歡見血。”
花無薄沒有說話。
隨後,東陽桃走出來。她看著這滿地的屍體,怔怔的。
雖然那些屍體並未像她那次血流滿地,但她還是覺得遍體生寒——她想起了自己為了救陶賦,第一次殺人,殺了好多人。。以前打過不少比賽,真正將人殺死還是卻還是第一回。當時,自己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實際上,內心的負罪感已經沉重地快要將她吞噬。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漸漸也快淡忘了當時的感覺,但卻一直不敢再去傷人,更不要提殺人了。如今見到這一地的屍體,恐懼像潮水漸漸淹沒她。
花無薄和戚蓉都看出她的不對勁——臉色慘白,直愣愣地盯著院中的屍體。兩人對視一眼。
花無薄用低沉的聲音說:“你殺過人?”
東陽桃聽見他的聲音,逐漸脫離了恐懼,看著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殺過一次。”
花無薄默了一下,繼續道:“他們,都死了?”
東陽桃頓了兩秒,輕輕點頭:“嗯。”
花無薄看著她,神色有些驚異:“你並沒有內力,是如何殺的人呢?”
“我。。”東陽桃將救陶賦那天的情景大致描述了一下,末了,緩緩道,“我學過醫,知道人體哪裏最容易受到傷害,哪裏,可以一擊斃命。”
戚蓉看了花無薄一眼,她知道東陽桃沒有說謊,她想花無薄肯定也能聽出來,就是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花無薄聽後,淡淡道:“弱肉強食,我想你明白。”
“是。”有些亂麻,在東陽桃心裏漸漸被斬開。
繼而,他接著說:“你也看到今天那群人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為了防止他們再來,我們要停留些許時日。順便,我也該盡一下師傅的義務了。”
東陽桃眼睛一亮:“師傅師傅,教我輕功吧!”
“會教的,放心吧。明天酉時在這裏等我。”
“是!”東陽桃興奮地說。
等等,酉時?那不是晚上7:00嘛!師傅幹嘛叫我晚上來呢?天都黑了,還怎麼練啊?!東陽桃有些疑惑。
但是,第二天酉時,東陽桃還是準時來到了這裏,花無薄已經在等她了。
“來了?”
“嗯。”
“那麼,開始吧。”花無薄飛身上樹,淡淡地說,“躲開那些樹葉。”
“??”東陽桃聽見師傅的話,心裏一驚——此時天已經黑了下去,基本上看不見哪裏有樹葉,更何況還是柳樹那樣細長的葉子。
“來了。”花無薄輕喝,明明沒有風,柳樹的枝條卻開始舞動,柳葉漸漸脫離枝條,化成無數利劍,以不規則的形狀排列向東陽桃飛來,葉葉直刺她的關節。
如果葉片射中她,她雖說不會死,但是就算不變成殘廢,起碼最近幾天都會下不了床。更何況看葉片那來勢洶洶的氣勢,和它們因為師傅的內力而繃得直直的身體,真的很有可能被射成殘廢啊!
現在,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