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帝王家卻過著奴才般的生活,這世間隻有命允如此,命允,母後在最後一口氣叫出的二字成了他的名字,接著便被西宮的秦皇後丟在了冷宮,並許下一句:“讓他像下人般活著,一個最低等的下人”眼裏的毒辣陰狠毫不掩飾,是啊,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掩飾的。
冷宮,宮如其名,刺骨的冷,丟在這裏的都是被皇宮遺忘的人,可偏偏他是皇子,丟在冷宮也因那女人心念而無法安寧,冷宮裏不配置下人,從他可以下地行走時他便是冷宮裏的下人。
這是第五個年頭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但聽冷宮裏走動的嬤嬤說,他出生之時,那一年的第一場雪足足下了九天,而餘下的八個雪天他便在這冷宮度過。
小小的身板在雪地裏走動,桶裏麵裝著白森森的雪,柳妃要沐浴,她說今晚皇上要她侍寢,她要好好的準備,想到這,墨色的眼睛又暗了些,冷宮裏麵的女人,在這裏待久了,免不了生出一些妄想,妄想支撐著她們年複一年的活過來,不會妄想的,便投了湖,或一尺白素,了卻殘生。
命允就這樣看著一個個如花似玉,或端莊賢淑,或妖媚橫生的女人苟延慘喘,生不如死的了卻年華,而讓冷宮如此的便是那五年前把自己丟在這裏之人,五年了,她的勢力已經滲透了整個皇宮,正如她的父親官拜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把持朝政。
命允怎會知道這些,這冷宮裏麵的女人都曾是皇上的女人,身後莫不是朝廷重臣,皇族親戚,剛被送入這裏,自是心高氣傲,口無遮攔的氣罵,想著總有出去的一天,隻是越到後來,便越沒了氣,隻能絮絮叨叨的低語,無人述說,便把命允當成傾訴或發泄的工具,命允便在這樣的情景下知道了朝中和宮中大致的情況。
把雪放在深鍋裏,看它慢慢融化,墨色的眼睛漸漸有些水霧,“命允,命允,你真是如此命薄之人嗎?第二次重生也過不了五年歲月。”低不可聞的聲音,喉嚨已經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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