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之戰,清王朝強國之夢的轉折點。
1895年的春天,73歲的李鴻章在日本下關與日本代表團談判,在談判中,日本人繼續啟動其戰爭計劃,浩浩蕩蕩的部隊由海上登陸,直襲北京。而在談判中,當李鴻章和他的隨從一走出談判地點春帆樓,就遭到了子彈的襲擊。開槍的刺客是一名民粹分子。
早在1868年,日本明治維新後,在軍事及經濟上就取得了巨大的突破。日本軍隊不分晝夜地研究新技術、改善武器裝備,建立起了一支強大的海軍部隊,伺機占領中國。
這一事件世界矚目,在春帆樓外的銘牌上也有記錄,“暴漢”被俘後被帶往警署審問。“暴漢”名叫小山六之助,平時是個性格軟弱的人,但突然為日本右翼團體所鼓動,成為“神刀館”成員。小山六之助並不希望中日間能議和,希望有一場東亞決戰,所以開始這項陰謀計劃……
而李鴻章遇刺已是清朝在馬關和談時重要的籌碼。各列強借機將矛頭指向日本,事件發生後,俄國軍隊迅速進入中國東北,已經無力再戰的日本政府擔心別國借機出兵幹涉,自己的打算落空,這才進行“日皇遣使慰問謝罪”,並“結約解兵”。
為防止再出現意外,日本沿著春帆樓左側的山腰間修建一條供李鴻章行走的小路。
兩年後,李鴻章的手下吳汝綸去日本考察教育,當他來到春帆樓上,看到當年李鴻章談判時的地方,不由悲從中來。同行的日本人請他留下筆墨,吳汝綸寫了4個字:“傷心之地”。李鴻章因被迫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深受刺激,發誓終生不踏上日本的土地。兩年後他從歐洲回來時,在日本換船時,怎麼也不肯乘擺渡的日本小船。最後人們隻好在兩條大船之間架起一塊跳板,扶他過去。
在中日馬關談判中,李鴻章留下一個驚世預言,即在交於給日方的一份《說帖》中提到,如果勒令中國割地,“必令日後兩國爭端紛紛而起,兩國子孫永成仇敵,傳之無窮矣……”之後中國與日本之間烽火四起,打了半個多世紀的戰爭。
從曆史輪廓中去梳理以後的中日釣魚島之爭,《馬關條約》是一個起點,清王朝此後割地賠款變成了常態,清廷將台澎金馬都割讓去,這之後在日本才有了“尖閣列島”之說。
1884年,日本福岡人古辰賀四郎,有一天出海遠航,途中遭遇了一場強烈的風暴。幾經周折,古辰來到一處孤島避風,這一個荒涼的海島,古辰以為自己發現了一塊新大陸,他看到島上成群的信天翁飛來飛去,認為找到一個財源,可以將鳥賣到歐洲去,於是修書衝繩縣,要求允許他開發,並在島上樹立標記,上寫“黃尾島古賀開墾”。
釣魚島由此被說成是“無主之地”,日本政府以此為據,稱由日本人最發現並占據的,而不是甲午戰爭時從中國奪走。而據日本官方的《日本外交文書》第十八卷記錄,1885年9月22日衝繩縣令西村做過一個調查報告:“該島與前時呈報之大東島地勢不同,恐無疑,係與《中山傳信錄》記載之釣魚台、黃尾嶼、赤尾嶼等屬同一島嶼。若屬同一地方,則顯然不僅為清國冊封原中山王使船所悉,且各附以名稱,作為琉球航海之目標。故是否與此番大東島一樣,調查時即立標仍有所疑慮。”這個秘密調查說明,當時的衝繩縣已知道這些島嶼並不是無主之地。而中國早在五百年前,明朝時期就有“釣魚嶼”的記載。
1895年,清王朝風雨飄搖的一年,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日本迫不及待地把釣魚島以及周邊幾個小島編入內閣所發行的新日本地圖裏。[1]
在以後的一百多年中,釣魚島幾經波折,它以獨特的方式成為中日關係焦點。美國亞特蘭大薩姆·努恩國際事務學院教授約翰·加弗納是東亞問題專家,他分析,從海底地理結構看,就會發現釣魚島的構成實體其實在構造上更靠近中國台灣而不是日本。加弗納認為,日本強調,釣魚島在地理上是衝繩島的一部分,而它在1969年主權交回日本前,一直由美國人作為衝繩島的一部分來管轄。
日本人認為自己是最早的釣魚島定居者,奧地利維也納大學教授格爾德·卡明斯基認為,1909年的時候,中日馬關條約簽署後,這個島上曾居住過218個日本人。這是日本人提出的理由之一。但是,這並不因此能自動推導出日本人對釣魚島享有主權。早在1863年時,清朝繪製的地圖上已將釣魚島劃為福建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