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廳發了一會呆,溫殊決定不理孟從臻奇怪的脾氣,轉身準備回那個屋子去。但她還沒來得及轉身,溫煜就從大門走進來,眉頭輕蹙,臉上是難得的困惑。他筆直地走向溫殊,問:“你怎麼惹到孟從臻了?”
溫殊覺得冤枉:“我沒有啊!他怎麼了?”
“我剛進宮的時候,看到孟從臻從這邊這個方向跑到宮門那兒,然後被一個太監給攔下來了,說皇上不許他出宮,他臉都是暗紅的,我猜他是不是被你惹生氣了。”
“臉紅……”溫殊張大了嘴。
合著剛才孟太子是害羞然後傲嬌地跑走了啊……
等等!
“什麼叫你猜他是被我惹生氣了?!”
溫煜斜眼看溫殊:“剛剛去接我的那個暗衛也是這麼說的。”
“啥?”
溫煜又解釋了一遍:“那個去接我的暗衛,和我一起看到的孟從臻,我說他怎麼會這樣,暗衛說,‘我想大概是因為你們東秦來的那個郡主吧’。”
溫殊:“……我的形象嚶嚶嚶!”
溫煜看了一眼麵色痛苦而猙獰的溫殊,搖了搖頭,向裏間走去。
溫煜才進屋不久,王管家指揮著壯漢甲乙丙丁帶著大包小包進了雍華宮,看到的便是一臉失意地坐在正廳中央正桌旁的溫殊。
他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壯漢,壯漢們都很有眼色地退下,這時王管家才屁顛屁顛跑到溫殊身旁,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問溫殊:“大小姐,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溫殊目光無神:“講。”
王管家猶豫了一瞬,說:“雖然您與北孟國的太子一見鍾情,但您要記得,此次外出是秦皇網開一麵,也僅此一次,您與這兒的太子可能一輩子再也見不著了,所以您萬萬不要有什麼非分的念想。回去之後便是您和東秦國太子的大婚了,這可不能有什麼閃失,要讓太子殿下知道您在北孟國的事兒,那可萬萬不得了了!”
“……”溫殊半天緩不過神,“你說神馬?一見鍾情?我和孟從臻?”
“哎呦呦!哪怕是北孟國的太子,您也不能直呼其名諱啊!大小姐,您怎麼越長大越不懂這條條款款的規矩了!”
“……”溫殊持續呆滯。
“我剛進宮就聽到那看門的人在念叨了,說什麼北孟國太子與東秦國郡主私會雍華宮,最後北孟國太子紅著臉跑出來的!您知道這樣說對您有多大影響嗎?在那群太監眼裏,您簡直就是饑渴的代名詞!哎呦呦我的大小姐啊,再怎麼幹柴烈火的,也得注意點影響呀!”
溫殊試圖辯解:“我沒有……”
“還有那伺候皇後的丫鬟們前麵也在嚼舌根來著,說什麼北孟國的皇後可看好自個兒的兒子和東秦國的郡主來一段跨國戀啦,還說一向都很冷酷不近人情的太子老對東秦國郡主笑,而且平時對別人都莫不關係卻偏偏對郡主的事追根刨地。您知道這北孟國的皇後是怎麼說的嗎?”
“不知道……”
“北孟國的皇後說啊,她高興!兒子好不容易情竇初開,她心裏舒坦!”王管家咬牙切齒,“而且連孟皇都一副很滿意您的樣子!大小姐,您看看,您看看,這都是什麼事兒!”
溫殊:“……”
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緋聞到底是怎麼傳起來的啊!她以後還以什麼形象在北孟國混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