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意思,就是……”
“我意已定。”沈嫿打斷他的話,“你隻需配合便好。”
李濟庥聽了這話有點哭笑不得,“這不是那時候我對你說的話麼?”
“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是為你好,生孩子這事太危險了,我是經曆過才曉得,怪道人家說這是一腳踏在閻王殿的呢。”
“我生承祚難是因為這是頭一胎的緣故,往後的便不會這般難了,真的。”
“行了行了,這事咱先不說,你現下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
“你不答應我給我個準話,我哪有心思好生養身子?”
“你便是想生也得養好身子再說呀。”
“那這麼說你是應下了?”
“如若你乖乖的養好身子的話。”李濟庥隻得先應下她。
“這還不容易?十一哥你真好!”沈嫿說著往李濟庥麵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李濟庥讓乳母將承祚抱來,小家夥睡得正熟,小臉睡得紅撲撲的,沈嫿將他抱在懷裏便忍不住想去親他的小臉蛋,“長得像我。”
“分明是像我多一些。”李濟庥爭辯道,“你瞧他這鼻子嘴,跟我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可是我是他娘啊,他應該長得像我才對。”
“那我還是他爹呢,他就不能長得像我了?”
李濟庥才說完承祚便哼哼唧唧了幾聲,卻並沒有醒,沈嫿壓低了聲音,拿胳膊肘搗搗李濟庥,“你吵著人家了,那麼大聲做什麼?”
八月初十時承祚的滿月酒那辦得叫一個隆重,這也難怪,新朝建立未久,皇帝便喜獲龍子,這樣的好事成雙,怎樣大辦也並不為過。
沈嫿自此之後便成了專職帶孩子的了,先前是一個謹翊,現下又多了個更淘氣的承祚,愛哭愛鬧的,一會離不得人,磨纏沈嫿磨纏的緊。
李濟庥煩他哭鬧,他在前朝批完奏章回來有時偶爾會累得就想即刻便睡,可每晚承祚因為不願離開沈嫿,還要折騰好一會,得把他給哄睡著了他們兩個才得安生。
承祚有時候白日裏睡夠了晚間便鬧騰人,他特別好動,就沒個消停時候,在床榻上咿咿呀呀的舞著他的短胳膊,蹬著他的小短腿,而且沈嫿必須在他跟前守著他,否則一會不見他便會嚷嚷起來。
李濟庥不願意了,“抱出去抱出去,這要長此以往的還了得?嬌氣成什麼樣了?這將來我還能指著他麼?”
“你急什麼?他才多大?回頭我來給他啟蒙如何?肯定給你教的驚才絕豔。”
“你啊?”李濟庥一臉不屑,“算了吧,你教出來的那叫驚世駭俗還差不多。”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我覺著還是交給那群老夫子折騰折騰比較妥當,也讓他嚐嚐聞雞起舞懸梁刺股。”
“懸梁刺股?你是不是他親爹呀?我跟你說你若敢這麼待我兒子我可跟你沒完。”
“你急什麼?我就隨口說說你便了不得了,你這樣護著他他日後能成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