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確實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假設,待李濟庥打下江山坐穩龍椅了,也封木小姐一個什麼妃的做做,人家畢竟給他生了個兒子啊。
沈嫿心裏頭難安,這要是真這樣了,她的日子還怎麼過?成日家麵對著另一個李濟庥的女人,她真會膈應死的,那個木小姐肯定還得覺著是她奪了原本屬於她的位置,害的她跟她兒子都得屈居人下,沈嫿可受不了這種怨恨!
可現下想這些有何用?完全是無濟於事,她大後日便要同李濟庥成婚了,想到這,她又有些後悔了,她那日做這麼個決定是不是太倉促了些?總該待到李濟庥將所有事都處理好了再說呀。她當日是怎麼昏了頭了?便直直就問李濟庥何時娶她,還非要是最近的日子才行。
“沈嫿你真是腦子缺根弦啊,這麼倉促,日後若是這要跟木小姐同處在一屋簷下了,看你如何自處!”沈嫿自個罵自個。
雖說沈嫿她心裏頭是又不太平了,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這時候還是莫要給李濟庥心裏頭添堵為好,因此九月初八兩人的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而且辦得極其低調,就是在集賢樓裏頭吃飯的人也瞧不出後院是在辦喜事呢。
可是能做到的慎之都一樣沒落下,而且是一定辦到最好。來吃席的人統共也沒幾個,不過十來個人,都是李濟庥跟前最親近的。
洞房也就是李濟庥的臥房,沈嫿都在裏頭住了好幾日了,她原本還想著真是在山洞裏頭呢,那多新奇,可現下願望落空,難免有些遺憾。
她蓋著蓋頭無聊著,束雪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陪她聊著。
沈嫿瞧得出她們都是真心高興的,倒也覺著欣慰。她父母都不在這,適才拜高堂時拜的是她的大伯父大伯母。沈嫿在想,若是她的家裏人都在便完美了,她不介意這婚禮辦得是否盛大,可她極想家裏人都在跟前。
可是他們這婚禮太倉促,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大辦,因此這樣已十分不錯了。
沈嫿坐這坐的肚子餓的都叫喚,她忍了許久,正當她覺著再也忍無可忍的時候,李濟庥進來了。
她一聽見他進來的聲音便沒來由的緊張,他一近來,一股子酒香便蔓延到她鼻尖,令她覺著肚子裏愈發餓的受不住,連帶著腦子裏頭也餓了似的恍惚起來,蓋頭掀開時她更是覺著一陣眩暈,火紅的蠟燭明晃晃的映著一室鮮紅,怎麼走的程序她都不曉得了,隻是瞧見他亮晶晶的深眸裏,蘊著滿足的笑意。
她還猶自怔仲呢,李濟庥晃晃她肩,“回神!這種時候你都能跑神的?”
“啊?”沈嫿回過神來,才發覺屋裏頭已隻剩他們兩個了,“完了?”
“沒完呢,咱們的重頭戲還沒上演呢。”
沈嫿瞪他一眼,臉紅了。
李濟庥笑問道,“餓了沒?”
“早餓了,瞧我都麵黃肌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