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水痕終究是原諒他了,其實在見他的那一刻起,她心裏頭的怨念便消失的一幹二淨。這就是女人,總是狠不下心來的。
那廂李濟庥一出去便直接向書房去,那裏比較安全。李濟庥進去一坐下來便問慎之,“究竟何事?”
慎之自衣袖裏取出絮娘的信跟那封六字書。李濟庥先是瞧的絮娘的來信,瞧見上頭說沈嫿跟沈梓鬱無故失蹤,連帶著翠茸翠藤小莊也都消失了。再一瞧另一封信上的“勿謂言之不預也”,那分明就是沈嫿的字跡,這是什麼意思?她因何留這一句話?李濟庥緊盯著那六個字,似乎打算要將那幾個字看穿。
依如此看來,沈嫿該是自個走的,她這又是玩的什麼把戲?絮娘已發動淩南堂的力量出去尋了,還沒有消息傳來。
李濟庥捏著沈嫿留的那封信在屋裏走了個來回,“這丫頭,究竟是要做什麼?加大搜索範圍,我倒要瞧瞧,她給我出的什麼幺蛾子。”
慎之道,“少堂主,難道不會是咱們的對頭什麼的下的手麼?”
李濟庥聽畢又拿起那封信來瞧,也是,也有可能是他的對頭逼著沈嫿這麼寫的,那這事可就複雜了。
李濟庥蹙眉,“飛鴿傳書回山莊,加派人手。”又道,“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我李濟庥的人?”他冷哼一聲,“若是嫿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叫他拿命來賠!”
慎之要明璃進來吩咐了他去辦事,又聽李濟庥發怒道,“絮娘是做什麼的?五個大活人沒了她竟一點不曉得,她還打不打算在淩南堂待著了?你告訴她,趕緊不遺餘力將人給我尋回來,一根汗毛都少不得,否則我拿她是問。”
慎之不敢勸也不敢替絮娘說好話,隻能應下來,他也埋怨絮娘呢,怎能如此的不小心?竟能讓沈嫿失蹤了,絮娘難不成不曉得此事的嚴重性麼?這麼一來,怕是就算後頭她將人尋著了,少堂主也不會輕饒了她。
李濟庥心裏頭焦急,他也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呢,這是鬧得哪一出?一涉及到沈嫿的安危,他便有些大腦空白,怎樣也想不通這來龍去脈。他此時恨不得是身在秣陵,而沈嫿已在他跟前,那他不消說一定會好生訓斥沈嫿一頓,真是不知安生,鬧得雞犬不寧的,他真想將沈嫿……將沈嫿怎樣?他想不到了,直覺著心裏頭是又氣又恨,而且是愈想愈怨。忽而將沈嫿那封信捏作一團,對慎之道,“備馬,我要即刻回秣陵。”
“少堂主……”慎之雖知他心裏頭急,但他才來丹都,怎能又走呢?木騁懷那裏才剛剛撫慰敷衍好,“少堂主莫急,再等等絮娘的消息吧,六小姐走不遠的,明日說不準便會有好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