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峪青那裏也來了信,沒什麼要緊事,不過是問好,又調侃他幾句,說他此來丹都任務香麗,可要多多進補好生調理著。
李濟庥一笑而過,為著他同老十的這份感情還在,依舊還能如此隨意而高興。
這麼多年來,他跟老十中間一直夾著個沈嫿,不過他自家曉得,冷峪青對於沈嫿,缺少他的那一種霸氣,沒那樣一份霸氣,降不住沈嫿的心。冷峪青一味的讓沈嫿順著自家的想法走,不過是將她愈推愈遠。而他李濟庥,是要沈嫿跟上他的腳步來。
想到這,李濟庥問,“籬城那有消息麼?”
慎之曉得他是在問沈嫿,回道,“六小姐好著呢,常扮作男裝帶著七公子去瞧戲聽個評書什麼的。七公子頂愛跟著六小姐,讀書寫字的也要跟六小姐湊到一處。”
李濟庥曉得沈嫿有這麼個小跟屁蟲,這位七公子沈梓鬱較沈嫿年幼兩歲,由於是家中幼子的緣故,淘氣的不得了,對沈嫿卻是言聽計從。
慎之又道,“前幾日采雲班到了籬城,沈老太太請了采雲班家去唱,六小姐還上台同梁老板唱了,又有七公子也同六小姐演了一出。”
李濟庥問,“之後呢?”
“之後,沈老太太極歡心的樣子,請了梁老板一桌飯。梁老板在外演出時,六小姐也去捧了場。”
“他們可還私下裏見過?”
“見過,一回在留仙閣用的飯,一回在遙水邊上。”
李濟庥聽到這已經不再想問他們在一起時都說了些什麼了,他冷哼一聲道,“同絮娘說,警告采雲班,若還想要活路,便不準再往籬城去了。”
李濟庥極其不屑,梁鬆畹一個戲子,竟還讓沈嫿青眼相待。他也不是瞧不起梁鬆畹,隻是彼此間地位在那擺著,梁鬆畹有任何想法那都是奢望。
這時候白鶴飛進來了,“少堂主,下月初一木大小姐可是要隨母前去永泰寺上香的。”
“那咱們也去便是了。”
白鶴飛瞧著李濟庥麵上淡淡的,在他對麵一坐,“少堂主真的對這個丹都第一美女兼才女的木大小姐不怎麼感興趣麼?”
“你也說了,她的才名多多少少有些三人成虎。”
“唉,我都替木老兒感到可憐,他奉為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不久便要遭到辣手荼毒了。”
李濟庥習慣了白鶴飛的性子,聽了也不惱,隻是笑道,“你也荼毒了不少少女吧?白掌櫃的可是丹都最具風流的佳公子,多少女子對你一見鍾情啊。哎,你怎麼沒讓木老兒瞧上你呢?”
“木老兒隻對皇親國戚,權臣重位的感興趣,我們這些商賈,他隻覺著會玷汙了他的門庭。不過少堂主你往他跟前一站,木老兒估摸著便已臣服了一半”
“哼,玷汙門庭?”李濟庥擺擺手要慎之下去辦事,又道,“我這回便叫他的寶貝女兒好生的給他長長臉。”
“少堂主,你,怎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