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誣賴於我,我連少林寺在那個方向都不知道,怎麼會借……他們的東西了?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嘛!”那小丫頭辯解道:“你可讓他拿出證據來!”
“哼!”法空冷冷的哼了一聲,大袖一擺,道:“我師傅乃是得道高僧,若非職責所在,豈會下山與你這般戲耍?你說證據,那很簡單,你隻要出來,我們搜一搜,證據就出來了。現在證據在你身上,我們去哪裏拿證據?你站著說話,當然不腰疼。”
王天川一聽,覺得此言,在情在理,就連那老和尚也不免對自己的徒弟,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發現原來自己的這徒弟,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姑娘,不如你出來,咱們三家六對麵的將話說清楚,我相信少林寺的大師們是不會冤枉你的。”王天川道,其言下之意,正是有替她做主之意。
“王俠客,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是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夠讓他們這群禿驢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了。”
那老和尚聽見丫頭這麼一說,不覺老臉一紅,回頭瞪了一眼法空,然後對王天川道:“王俠客,那小丫頭借走我佛門中的東西,是貧僧親眼所見,絕對錯不了。”
王天川也聽出來那丫頭似乎有意回避,心下也不知道到底事情,誰是誰非。暗暗皺眉,正自尋思,卻聽法空又道:“王俠客,你不知道,這丫頭手段之歹毒,一路上若不是師傅內功精湛,武藝卓絕,不知道要吃她多少虧……”
“你休聽他胡言!”那丫頭在樹林,打斷了法空的說話,“我一個弱質女流,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鬥不過你們這麼多人,而且還是來自武學大門派的少林寺,我若不動些腦筋,豈不是被你們給……”說道這裏,她竟然哭出聲來,隻是她身在樹林裏,不知道她是真哭,還是假哭。
王天川最聽不得女人哭,當下就道:“姑娘你別哭,你別哭,有話好好說。”
原來這丫頭鬼靈精怪,法空他們一直不敢進樹林,就是因為在樹林裏,一般的毒蛇毒蟲特別多,那丫頭竟然可以驅使那些小動物,這一邊,不免就要殺生,佛門講究掃地恐傷螻蟻命,何況是殺生,隻是若是不殺那些動物,他們就無法靠近,也就給了那丫頭可趁之機。是以在一路上他們殺生太多,現在他們不想再造殺孽,便不願意進入樹林。
進去的話,隻是徒增殺孽。
“到底她借了貴寺什麼東西,若是能賠的話,在下願意替她賠了,隻望雙方把手言和。”王天川轉而對那老和尚道,在他心裏自然明白老和尚口中的借是什麼意思了。
那老和尚麵色一變,道:“這個……那是達摩老祖留下來的一本經書,獨一無二,並非錢物可以換取,對於我少林寺,很是重要。”
王天川聞言,便明白了,原來是丟了一部佛經,祖上留下來的東西,自然是珍貴無比,這樣的事情,忽然使得他很是為難,對方是個女子,不過是偷了人家的東西,並非什麼大奸大惡,動手除之,未免過了些,何況在少林寺高人的麵前出手,豈非有輕視少林之意?
是以,這出手將那女子抓出來,是幹不成了。
而少林寺的這位大師,看上去,十分慈祥,年過六旬的模樣,以著王天川閱人無數的經驗,感覺他不像胡亂冤枉他人的和尚,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