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什麼!”離莫言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惑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聯合元山欺瞞自己。
“屬下什麼都沒做。二哥自己擅自做的決定。君上請放心,屬下必定將二哥送回離國。”不惑想到昨夜潛入宮中卻意外發現了自己二哥元山,心底的擔憂愈加沉重。
雖然平日裏,元山得過且過,膽小如鼠,但確實是個負責之人。更何況,這事兒茲事體大。在小影響著一個女人的名譽,在大危乎兩國邦交關係。即使有危險,他也得負責到底。
玉王宮,西城門口。一個來回踱步的背影看上去異常焦躁。
“怎麼辦,怎麼辦!人也見不到,宮也出不了!”說話的正是元山。前天他趁著不惑與離莫言都出門,他才易容得手,偷溜入宮。為了找郭月霖,也為了不讓自己的弟弟看不起。可是,這進宮不容易出宮更不容易,他去了冷宮想見郭月霖一麵,卻被看守的嬤嬤打了出來,差點就被禦林軍抓住。無奈,想離宮卻沒有出宮的令牌……
“大家都聽著,仔細盤查出入人員和馬車。不得有任何遺漏。”禦林軍參將又撥了一些人手佇立在城門口。
“什麼時候著火不好,偏偏是昨夜。”元山腹誹,這豈不是插翅難飛嘛!
正尋思著沒轍,不遠處駛來一輛鎪水馬車。眸色一動,豁出去了!
“哎,是你啊。”元山熟絡的搭腔道。看著對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自己繼續拉攏:“我是太後宮裏的小春子啊,怎麼的不認識我了?”
“哦……”對方不置可否的應了聲。
“出宮啊?喲,這可沉了,我幫你吧。”
“不用了……”
“要的要的,咱哥倆誰跟誰啊。”
說著,元山同馬車走近城門口,經過細細盤查,有驚無險終於出了宮。隨著馬車走遠,還未來得及脫身便被兩把岑亮的刀鋒架住了脖子。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元山渾身直冒冷汗,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幹什麼?我們還想問你呢。跟我們混出宮想幹嘛?”一宮人打扮的人對著元山質問道。
“我,我哪有……”元山心虛的撇過頭。
“哼,死鴨子嘴硬,帶走。”一身令下,元山頸間受擊,隨即暈厥了過去。
淒風冷簟寒意透,重門萬戶銅鈴鎖。餿水馬車沿著小巷一路到達城東的一處不起眼的宅子。元山被抬著進了宅子關在雜物房裏,直到夜深才吃痛的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四下環顧,元山不禁蹙眉,這也太寒酸了點吧。正不滿時,門外傳來對話聲。
“大勇,這個人怎麼處理?”
“不知道,先關著,等主子來了再說。”
“主子啥時候到?”
“估計就這兩天了,咱們先去幹活吧。”
說完,外頭就沒了動靜。“還好,沒那麼急著殺人……”長舒了口氣,元山開始四下尋找出口。不管是哪冒出來人抓了他,隻要一有時機他一定得跑。
古鍾靡靡,寒梅傲骨。李出塵在眾人期待中終於醒了過來。
“塵兒,你終於醒了。”董小宛將女兒扶起,心底的擔心才稍退了些。
“娘親,我怎麼在這。”李出塵有些頭疼,短暫的適應後問道。
取來熱茶喂食,董小宛才緩緩將來龍去脈的事兒跟李出塵說了大概。
“牧錦修怎麼樣了?”李出塵陡然想起,最後的畫麵是牧錦修抱著自己……
“他……”董小宛握著茶杯,麵露難色。
“娘親,你說啊。”李出塵渴望的瞧著自己的母親。
“牧公子,死了……”董小宛歎息著,將噩耗告訴李出塵。
“……不會的,我都沒死,他怎麼可能死。”李出塵不信,牧錦修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董小宛不語,仍憑李出塵搖頭否認。
“娘親,他不能死啊。他……”一時激動,李出塵又暈了過去。
“母親,非得這樣嗎?”李正澤聽見動靜進了門。
“隻有這樣了。”董小宛歎了口氣,將李出塵平放到床榻上。
“可是,牧府那邊,恐怕不好對付。”李正澤不禁擔憂。
“那裏有我。你負責看住出塵,等她身子好些就帶她去鳳翎島。千萬別讓她回鳴嘯城。”董小宛叮嚀著,身子已經披上了裘襖。
“您現在就下山嗎?”
“嗯,這事越早越好。”
說著,李正澤送著董小宛坐上了下山的馬車。
“公子……”哭泣聲不斷,董小宛有些挺不過去,對著來人說:“憐星,你這模樣留到牧府再哭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