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該死,王上恕罪!”小春子哆嗦的匐在地上,眼角晃到那白靴心中又是一陣恐懼。
“你不在太後娘娘那好生伺候著,跑來這裏撒什麼野!”安延熹雖然責備,但確實是為了保全小春子的小命。
“是是是太後娘娘讓奴才來請王上去趟的。”小春子後知後覺的想道。
郭裕正想找個商量的人,隨即擺駕前往。小春子一路念著阿彌陀佛一路緊緊跟著安延熹。生怕那‘不幹淨’的東西再纏著自己。
“母後,這是怎麼了?”郭裕進了門看著下跪的孝兒,他記得這是丫頭是跟著月霖的吧,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
“王兒……”太後一籌莫展,對著兒子有些局促。
正當郭裕落座之時,門外傳來急切的通報。
“宋立陽,你說,怎麼回事!”郭裕剛想歇歇腳,看著禦林軍隊長宋立陽不禁蹙眉。
“回稟王上,侍衛巡邏時發現冷宮後牆躺著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宋立陽順著回道。
“立刻查清楚。”郭裕頭疼的扶著額頭。
整座宮殿裏的人都看著郭裕的顏色行事,主子心裏煩悶,奴才們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王兒,明日的婚禮恐是無法如期舉行了。”太後說著讓崔嬤嬤把無關緊要的人支了開去。
“母後,你知道了?”郭裕訝異的望向太後。
太後亦是點頭:“而且,還有後續的事兒……”說著又望向孝兒。
大行宮,離莫言遲遲不見元山歸來便去敲不惑的門,可是撲了空。
“也不怪,定是跟去宮裏。”離莫言輕歎著走向了院子。
“太子,您真的搞定了?”納木厝與趙柯尚正隱秘的躲在長廊拐角說著什麼,離莫言順勢躲到了他們的牆後。
“當然了,一百萬兩誰不心動。”趙柯尚洋洋得意的說。
“這睿親王還真是個見錢眼開的寒酸王爺。”納木厝蔑笑。
“好了,這錢花的差不多了,本太子還得找那錢袋去。”趙柯尚說著不再與納木厝多說,朝著外頭走去。
“呸!什麼玩意兒!兄妹倆一個德行。”納木厝看著趙柯尚走遠的背影不禁吐了口痰嫌棄道。
待到確信二人離開,離莫言才敢現身。淩國的太子跟玉國的睿親王到底有什麼交易?!一百萬兩……思索著,腳步亦是跟了上去。
頤親王府,郭淳軒一個人下著棋局。晏修看著他入神的模樣,隻得站在一旁等候。
“既然來了,就坐吧。”郭淳軒抬頭邀道。
“王爺……你怎麼還有閑情逸致下棋啊!這信的事兒……”晏修不僅為金氏族長擔心,更為郭淳軒擔心。這王上究竟是何居心?!想包庇太子?還是讓兄弟倆反目?
“車到山前必有路。對了,那老族長真的一人留下來了?”郭淳軒隨口問道。
“恩,其他的都按照你的意思放走了。”
“嗬嗬,人心涼薄。”郭淳軒說著下手又落了一子。
“王爺打算怎麼處置?”
“帶他去刑部。就說他折回山神廟的時候被你抓了。”
“……知道了。”晏修可憐老族長,但也隻能如此。
“別擔心,我保證。”郭淳軒淡淡一笑。
晏修聞言抬頭,看著郭淳軒的笑有些蒙。
“對了,明日公主的婚事,是不是應該多派些人手出去?”晏修請示道。
“不。這婚事……”郭淳軒搖著頭。
“王爺的意思是?”
“以你對郭月霖的了解,她肯嫁給西門洛拓嗎?”被郭淳軒一反問,晏修也有些不敢肯定了。
“而且,至今為止,西門洛拓都沒出麵過。”郭淳軒輕笑,這家夥莫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吧?!
將軍府,李出塵新分來的丫鬟連續兩次被巨響吵醒,推門一探卻什麼事兒都沒有。李出塵的房間也沒什麼異樣。
“難道是做夢?”丫鬟有些不相信的搖搖頭,寒風入頸讓她直打著哆嗦推回了屋裏。
主屋內,李出塵反身被鉗製著,嘴巴被嚴嚴實實的捂著。這是幹嘛!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就夠折騰自己了,他有是誰啊!?
黑暗中李出塵的背抵著來人胸是平坦的,應該是個男子。
“我放開你,但是不許出聲。”來人一開口說話,李出塵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趕忙點頭。
放開手,李出塵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終於活過來了。
“喲,李小姐還有這麼活生生的一麵啊?”不知何時,屋子裏點亮了一盞燈。
昏黃的燈光下,李出塵看到了一張比女人還要驚豔的臉,那一身火紅的衣服立刻讓李出塵想到了自己四哥口中時常提到的‘混蛋’。
“西門洛拓。”李出塵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