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腳下一軟,摔了一個狗啃泥,不知道是踢著石頭了還是腳別沙窩子裏麵了。
“大爺的,呸,呸,呸。”
站起來抹幹淨嘴裏的沙子,這一抬頭就傻了眼了,東姚向導去哪了?剛才還在自己前麵的,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再回頭往後一看,心又是涼了半截。跟在後麵的老海也不見了,合著自己撂單了。
“老海,老海,你在哪呢?趕緊出來,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小七吆喝到。
剛吆喝小七就覺得這句話多餘了,平日裏跟著老海麵對麵的說話都不一定會回答,更不要說吆喝了,就算他聽見了也不會回答。
伸手往鹿皮口袋裏麵摸手電筒,這一摸才想起來,手電筒放在石洞裏麵了。
“大爺的。”暗罵了一聲。
突然刮起了一陣風,涼颼颼的。吹得人直起雞皮疙瘩,小七穿的本來就不厚,被這涼風一吹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嘶”小七不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幾個意思啊?剛才打的那個噴嚏,怎麼還有重音啊?
四下打量了一圈,也沒看見有其他人啊。誰這麼巧跟自己一塊兒打了一個噴嚏?
“老海是你嗎?趕緊給我出來。少在這兒裝神弄鬼了。你特娘的不想說話,你吱一聲也行啊!”小七壯著膽在吆喝道,說實話,這會兒他還真有點心虛了,這天都黑了,四下無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出去。
突然“嗒”的一聲,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老海,是你嗎?”小七試探性的問道,因為這是個規矩。半夜遇到搭肩膀的寧死不回頭,因為回頭可能看到不想看見的東西。也有可能等待喉嚨的是一張血淋淋的狼嘴,這一轉頭,雪白的頸子可就暴露了。一口下去,大羅金仙也救不了。
小七斜著眼睛瞅了一眼肩膀上,借著星星點點的月光可以看見是一隻毛茸茸的爪子。
彎彎的指甲足有三公分那麼長,泛著淡淡的寒光。
“咕嚕,咕嚕。”身後傳來了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
猜的不錯,搭肩的是一頭狼。
小七的手慢慢摸進鹿皮口袋,從裏麵掏出破陰鏟,悄無聲息的往後一捅。
“嘶”這畜牲成精了不成,怎麼還學會拿爪子扒拉刀了,怪不得隻搭了一個肩膀。原來另一隻爪子時刻戒備著呢,這玩意的智商也太特麼高了。
一戳沒戳中,小七就把手給收了回來。這隻狼似乎是一隻有原則的狼,咬隻咬喉嚨。可能那裏是大動脈,喝血喝的比較爽吧。
突然小七覺得脖頸子後麵“刺拉”一下,就跟被燒紅的銼子給矬了一樣,又癢癢又熱的。還有點疼,濕濕的。
冷不丁的讓狼舌頭舔了一下,小七難受的一縮脖子。後脖頸子上難受的不得了,下意識的轉了轉頭。
這一轉頭可給了後麵這頭狼一個大好的機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大動脈的位置就咬過去了。
小七突然聞見一股子腥臭味,心說不好,這一轉頭讓狼逮著機會了,好刁滑的畜牲。當即伸出左手頭一歪,穩穩當當的拖住了狼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