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給楊嘉說了幾句,又把電話交給了王新。王新說了幾句,直接把電話掛了,還給林越。勇奇無奈,隻好把剛才想好的經典話語給吞會肚中。啟明對勇奇說:“又不是沒了八十歲的老太太,你哪兒來那麽多文文詞詞,等幾十年後留著給我說吧。”
勇奇說:“那打死我也不會說。”
趙婷說:“楊嘉,不來我也不上了。”
王新說:“那你幹什麼去?”
趙婷說:“我去陪楊嘉,你們玩兒吧。”說完便走了。
王新看著趙婷離去的身影,自言自語道:“我認識的這幫人,怎麼都重友輕色呢,真是奇了怪了。”
勇奇邊喝飲料邊說:“人都走了,還遙望呐,來咱兩踢實況。”
“來就來,誰怕誰。”
“我用意大利隊。”
“那我當然是選稻草人隊了。這次不會再輸給你。”
林越的眼前浮現著兩天前,還在牙尖嘴利的在體育場拿自己和楊嘉開刷的好好一個人,卻忽然間變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原本應該在影視劇中出現的情節,一上演到現實中,真讓人感到手足無措。啟明看了看林越,說:“想什麼呢?”
林越說:“沒想什麼。”
“我們也玩會兒足球吧。”
“行啊,我用巴西隊。”
“我用中國隊。”
“中國隊?你能贏嗎?”
“屋漏又逢連陰雨的日子總會過去的,開始吧。”
第二天,他們四人上午睡了一覺。到了下午,六個人乘車回到去博物館。在車上,趙婷說:“楊嘉,能不能讓你爸的旅遊公司給我們開幾天免費的旅遊呢?”楊嘉說:“可以呀,不過這兩天他很忙,過兩天再說吧。”趙婷聽了捂嘴一笑。接著啟明、王新、勇奇開始談論全國各地的湖光山色和名聲古跡。林越則轉過頭望著車窗外一略而過的農田和樹木發呆,美麗的夕陽映照在一張孤獨的臉龐,沉浸著無盡的迷惘,透露著未知的遠方。
林越回到家中,觸摸著那泛黃的書本,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以前有學習的壓力相伴隨,還來不及估計身邊的缺失。等到考試一過,重負去除,反而有些不適應,就像是長期生活在荒島上的魯賓遜回到文明社會產生卻產生了恐懼感一樣。他看著屋內熟悉的光景和奶奶的滿頭銀發,總覺心裏缺點什麼。“天氣越來越熱爸媽都還好吧,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林越想到。等待成績的日子真的很熬人,每天除了看電視、看書、玩足球真的是無聊至極。林越看著院子裏栽種的已經爬到樓房上的絲瓜,若有所思。他想這麼纖細的藤條,結出如此多的果實難道不怕折斷麼?究竟是為了什麼?此時,手機響了。林越接通電話問道:“喂,誰呀?”
勇奇說:“是我,你現在幹啥?”
林越說:“我正在思考一個富有哲理性的問題,你說這麼……”
勇奇說:“行行了,別發神經了。你要是沒事兒,來我家吧。”
林越說:“為什麼要去呢?我正在思考一個……”
勇奇說:“****,你有病啊。你是不是受了啥刺激了?”
林越說:“你******才受刺激了,有啥事說?”
勇奇說:“你來我家魚塘,和我一起看魚,行不?”
林越說:“你雇我給你當保安對吧,你給多少錢?”
勇奇說:“你來我不會虧待你的,我現在一個人在魚塘,晚上悶得慌,你就快來吧。”
林越說:“收到,馬上過來。”然後,掛掉電話。
林越走到後院,說:“奶奶,我想到我同學家去散散心,這幾天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