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不是傳說中的神魔大戰!”夢禦搓著手臂後背一陣發涼,“原來神魔大戰是這麼回事,每次問我爹娘,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是如此的血腥。”
閻真舉著手中的夜明珠上下又看了幾遍壁畫,疑惑道:“可是神魔大戰終究是什麼樣子的,六界中知道的不超過一隻手,如果真如壁畫描寫的這樣,又會是誰留下的呢?”
妖王摸下巴,歪頭想了一會,突然正色道:“兩次神魔大戰,每一次幾乎無任何人能逃過,本王也就聽說過第二次神魔大戰,那個時候,玉帝才剛出生呢。娘的,這會是誰留下的?太詭異了!”
藍彩靈看妖王,問道:“爹爹,你到底知道多少有關神魔大戰的細節啊?”
妖王遙遙頭,“第一次神魔大戰,你老爹我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待著呢,第二次神魔大戰你爹還是沒生,所以,小乖啊,你說你老爹知道多少!”
“你就直說不知道得了,拐那麼大彎子,你不嫌累的慌!”藍彩靈癟著嘴轉頭繼續看壁畫。
妖王一聽沒好氣的剮了藍彩靈一眼,唉,自家小乖說話一點也不可愛。
一群人又從最後一副壁畫開始往回走,回到第一幅,又仔細的從頭看到尾,依然得不到任何其他信息。
大家都覺得這幅壁畫隻不過是敘述著曆史河流的故事,但是誰留下的,放眼六界,誰能如此詳細的知道兩次神魔大戰的始末?
沒人知道這幅畫是真是假,因為這裏除了默默無言的青塵子之外,都是在第二次神魔大戰之後才出生的,他們聽到的隻不過是隻言片語罷了。
好奇,驚訝,疑惑,諸多想法盤踞在他們心頭。
無人說話,都沉靜在這片宏偉的壁畫中。
直到青塵子開口示意大家繼續前進,大家的心神才從壁畫中撤離。
隻不過壁畫中的一幕幕的故事都刻在大家的腦海中,還有那四把魔劍的形狀。
接下來的路很是順,有階梯帶著他們一路往下,四周是坑坑窪窪的石壁,偶爾有一些褐色的蟲子爬來爬去,發錯詭異的嘶嘶聲。
蟲子似乎懼怕光,夜明珠的光亮所到之處,蟲子便鑽進石縫中。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變的異常寬闊,幾根石柱聳立,石壁上是盤踞的是金龍。
妖王看了一眼金龍,嚇了一跳,跑過去把夜明珠湊近石柱細看,然後就聽他大叫了起來,“天哪,大家快來看,居然和南天門的石柱一模一樣。”
閻真和夢禦還有落雁,都曾經去過天庭,見過屹立在南天門的石柱,一聽妖王的話,立馬走了過去,看石柱。
肥貓沒去過,她在落雁懷中睡到現在,一聽南天門石柱,興奮地睜開雙眼,興奮的看著,“喵,南天門就是這個樣子的麼?”
“如出一轍!”回答的是夢禦。他家族可是天庭的守護神獸之一,龍族是他父親,鳳族是他母親。而南天門天柱上的金龍便是他的祖先。
藍彩靈好奇的轉頭四顧,最後看著青塵子說道:“哇,那這裏豈不是地下天庭?”
青塵子對她但笑不語,伸手順了順她柔順的發絲。藍彩靈見他不多言,當下也不再問,因為她知道第二次神魔大戰時出現的那三把魔劍就封印在自己體內,而另外一把銀色魔劍她早就猜測定是封印在他體內。
這四把能摧毀萬物的魔劍,是人人爭奪的目標,所以她看到壁畫時,選擇沉默。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四把魔劍現在的下落,否則,也許,第三次神魔大戰不遠了。
藍彩靈突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她才五百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突然而來的重任讓她無所適從。
擔憂,害怕。
占據著她的思維,惶恐的伸手摸向額頭,指腹輕輕滑過冰冷的晶石。
她甚至能感覺到體內血脈中一股冰涼之感時緩是急的流竄,脈搏變得混亂無章,劇烈的跳動讓她血流加快,臉色泛紅。
她有些控製不住魔劍的魔性,更是不知道一向穩定的魔劍為何突然會魔性大發。
握住青塵子的手微微發顫,青塵子感受了她的異樣,低頭看過去正巧迎來她痛苦的眼神。
須臾,手臂的顫抖讓他明白藍彩靈的異樣來自何處,他剛跨進這裏時,百骸間的異樣瞬間襲來,還好他法術深厚,暗自運氣壓住。
但是藍彩靈並沒有多少法術,雖說她有著萬裏挑一積純淨的心靈,能很好的洗滌魔障,但是這裏魔性太強,無法保持正邪平衡。
青塵子不動聲色的繞到她身後,大掌輕壓脊椎,一股真氣從他手心流轉到藍彩靈身體之內,壓住那股邪氣。
不消片刻,藍彩靈心脈才恢複平靜。
青塵子澈開手,二人互視一樣,空中交彙的眼波是二人才看得懂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