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刁瑩妮設計害瓊梅。(2 / 3)

“我怕沒有這個能力。”潘進前低頭說。

“我相信你有辦法,因為你是她表哥,應該很了解她。”刁說這話時注意察看潘的表情,但髒亂的長發擋住了潘的臉,刁無法看清。

刁瑩妮給潘進前人生的希望,對潘進前的誘惑是讓他無法抵擋的,因為他一直相信刁瑩妮夫婦一手遮天,自從投靠了胡富盛,做了他的“自己人”.他都一直心想事成,胡富盛夫婦就是他人生中的活菩薩,所以,他不會懷疑刁所說的話。思慮一會兒,便深深地、虔誠地點了點頭說:“我盡力!”此時此刻,他已經忘記了母親的叮嚀,姨母的恩情,因為這些與他人生的欲望相比顯得太輕了,輕得無法放進他的思想和意念裏,他為了這些欲望,衝破了做人的道德底線,變成了為人所用的一條瘋狗。

刁心中暗暗竊喜:“行,你好好想想!話該怎麼說。我給你一天時間,後天,我讓陳抒文母子到這裏來。”說完慌忙離開監獄。

抒文這兩天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愉快,有了叔叔的保證,抒文覺得他可以和瓊梅無憂無慮地相戀了。父母的矛盾讓他疲倦,與瓊梅的戀情使他心靈的小船有了美麗的港灣,有了家。

“真想馬上結婚!”抒文深情地看著瓊梅說。

瓊梅正在看幾個學生的模擬考卷,聽到抒文的話禁不住撲哧笑出聲,臉也霎時通紅:“我們都還不夠法定年齡,再說,你還是在校學生,是不允許的。”

“想想還是可以的嘛!哎!你聽說沒,現在流行試婚。”

“試婚?”瓊梅奇怪地反問。

“就是在正式結婚前.先試著過一段夫妻生活。”

“你學壞!閉上你的烏鴉嘴!瓊梅不樂意,嘟起了小嘴。

“你要問,我就說說嘛,瞧你!‘抒文看著瓊梅通紅的臉,越發愛憐,禁不住走過來想去親吻。瓊梅像被針紮了一樣,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本筆本,笑著扔給抒文,以阻止抒文的動作。抒文接過本子,奇怪地問:“這本子上怎麼寫著謝心華?”瓊梅的笑容僵在臉上。“怎麼了?謝心華這個名字我有些熟悉。”

"我不是和你講過嗎?她就是我們宿舍,因男朋友變心而自殺的女孩,臨走時,把她對人生的感悟留給了我。”瓊梅語氣傷感地拿過本子。

“你可別胡亂聯係啊!我可不是她男朋友那樣的人!你對我處處設防,是不是受她人生感悟的影響?"

“我怎麼設防你?自尊、自愛、自強是我的人生原則,你不也這麼鼓勵我嗎?還說我們應該互尊、互愛,你忘了自己的話了?”瓊梅用溫柔細語安撫抒文的心情。

“嗯!說得對!”抒文笑著坐在瓊梅剛才坐的椅子上,順手拿起一張學生的卷子說道:“你馬上也要考試.不能總為這幾個孩子分心。今年無論如何要結完法律專業的課程,爭取明年參加研究生或律考。”抒文眉皺起,看著瓊梅,講得很嚴肅:“這是我們倆之間的大事,你不能兒戲!雖然我考上博士生可以帶你走,但你要爭取有個好的立足點!把這幾個學生的課給停了吧?”

“那怎麼行呢?她們馬上就要升學考試了."

“咱們不缺你掙的那幾個補課費,我馬上要讀研.也有些收入,可以補貼你。”

“你認為我給她們補課就是為了錢嗎?你這樣小看我?”抒文的話讓瓊梅想不到,抒文怎麼可以曲解她呢,她又急又氣。見瓊梅生氣,抒文連忙過來抱住瓊梅的肩膀:“瓊梅,我是太急著想和你天天在一起,說起話來就沒注意邏輯,你要理解我的心情!"說著去吻瓊梅的頭發。

“我會盡量擠出時間看書,不會耽誤考試!”

“瓊,打你的那兩個人,你真的不打算追究了嗎?”

“我已接到通知,明天早上去單位接受他們的公開道歉,這是商場全體員工為我爭得的尊嚴。”

“那幕後的指使人呢?如果你想反擊,我有這個能力。”抒文把手捏成拳頭。

“打人的已經認了錯,我們再反擊就是我們的不對,你說呢?”瓊梅把抒文的拳頭拿在自己手裏,來平息抒文的怒氣。抒文笑笑,握住了瓊梅的手。

抒文在瓊梅處吃過飯回到家裏,母親一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就間:“媽還沒睡嗎?”

“等你,和你說件事。”

”什麼事?”

”瓊梅的表哥坐牢了.你知道嗎?”抒文正在洗臉,被媽媽的話驚得抬起頭:”我咋沒聽瓊梅說起?”

“這說明她是位有心計的女孩子,怕說出來影響你對她的看法。”

“她表哥做了壞事和她有什麼關係?而且、我好像聽說瓊梅對她這位表哥沒有好感。”抒文皺眉,不樂意母親這樣說戀人。

”好!你說得對,但他是瓊梅的表哥,我們去看望一下總是應該的吧?”

“應該的。媽媽,你是怎麼知道瓊梅的表哥坐牢?”

“胡縣長的老婆告訴我的。”這句話讓抒文的火氣一下躥上來:”我說媽!你是還沒吃夠她的虧?還聽她的?再說她又從哪知道人家坐牢?”

“瓊梅的表哥是稅務局長,瓊梅進交電公司就是她表哥出麵找的刁瑩妮。”抒文聽這話不語了。甄可玲又說:“她也沒說什麼,就是打電話告訴我這件事,建議我們去看一下,側麵了解一下瓊梅。”

“我和瓊梅認識七八年了,不需要從別人那裏去了解。”抒文洗了腳,穿上拖鞋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甄可玲跟了進來說:“多了解一些總不是壞事,再說.是瓊梅的表哥,我們關心一下應該的。”

“那我問一下瓊梅。”

“坐牢又不是光彩的事,她不告訴你,你去問她,會讓她丟麵子。”抒文聽母親說得有道理,便說:"好吧."

第二天一早,抒文被母親領進停在家門口的一輛小車內,見車內坐著刁瑩妮,立即又下了車,甄可玲追下來說;“她是給我們帶路的,少爺!”甄可玲一邊去拉抒文一邊說。抒文皺著眉又隨母親坐進車裏,車開到監獄大門外,刁瑩妮說:“你們告訴獄警探視誰?就可見到潘進前,我先回去了。”甄可玲點頭應著,抒文從見到刁瑩妮開始就一言不發,冷峻的表情讓刁瑩妮心中發寒,但,這也動搖不了她的計劃。

抒文第一次光顧這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心生了感慨,如此高大、肅穆、井然有序而防備森嚴的建築,是否代表著人類生存規則的不可侵犯性呢?想到這,抒文不由自主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