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胡燕看上了他(2 / 3)

“還有一半呢?”

“還有一半在潘進前那裏,那小子垂涎他表妹很長時間了,我們見機行事,而且還有齊賽花一家人也是瓊梅的對手,這些我都給你說過,情勢對我們姑娘很有利,走著瞧吧!”刁瑩妮說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似乎要吐出積壓在心中對瓊梅的妒恨和怒氣。

“我知道,很好!"胡富盛不住地點頭稱讚,“打電話吧。”

刁瑩妮拿出手機撥通了甄可玲的電話,甄可玲接到刁瑩妮的邀請,喜出望外,同時,陳克善也接到了胡富盛的電話,他受寵若驚,因為,從來都是他掏錢,主動拍胡富盛的馬屁,即使胡富盛主動找他,也是像主人喚奴仆一樣,像今天這樣被當客人請是第一次,他有些頭暈。

抒文到家時,甄可玲正在等他:”還知道回來看媽媽?”抒文聽母親這麼說,明白她可能已經知道自己去看瓊梅的事了,便笑道:“今天是瓊梅的生日,我去看了她。”

“不是答應媽媽,在考上研究生之前,不再見麵嗎?”她觀察兒子神情,見他低頭不語,臉卻通紅,便有些心疼,換了語氣:“好了!準備一下,一會兒,胡縣長一家請我們一家吃飯。”

“請我們一家?”抒文以為聽錯了。

“是呀!我們這一家,還能叫家嗎?已經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甄可玲歎氣道。

“哪個胡縣長?”

“就是被你爸像神一樣供著、和你叔叔好得穿一條褲子的那位。去年,我和你爸鬧離婚是他出麵調解的。對了,那年鄉裏招幹考試是你替他兒子考的。”

“他很厲害!"

”他是主抓企業的,很有能力,為漢川引來不少外資。據說,縣長和書記都不敢和他比政績。”甄可玲說著開始化妝,她興奮得臉頰緋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好似一下子年輕了許多。抒文難得見母親有這樣的好心情,心情也輕快了很多,禁不住對這位請他家吃飯的胡副縣長產生了一些好感。

飯局設在漢川大酒店最豪華的客房裏,抒文記得他們一家人是第二次走進這酒店。第一次是他領取大學通知書的那年夏天,父母懷著重歸於好的希望,自己帶著對幸福生活的憧憬來這裏慶祝自己金榜題名。今年再來這裏,家庭中的傷痕已是千瘡百孔,幾乎無法彌合,根源在哪裏?僅是因為錢嗎?父親為何要將本屬於家庭的收入保密呢,他所告訴自己的合夥人又是誰呢?這個胡副縣長又憑什麼讓父親

像神一樣供著呢?疑問在抒文的腦中翻攪,該不該和瓊梅說說呢?他這樣想著隨母親進到已預先訂好的客房。

胡富盛一家和陳克善早已候在那裏,見著妻兒,陳克善有些勉強地笑道:“抒文啥時回來的?也不事先和爸爸打個招呼?”他又對抒文:“這是你胡叔叔和刁阿姨,這位是他的千金胡燕。”

抒文見胡燕有些麵熟,便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今天上午在商場裏。”胡燕情意綿綿。

“噢!想起來了,你和瓊梅一個班兒。”抒文拍拍後腦勺。

胡富盛哈哈大笑:“好!這樣更好!以後要好好相處,燕子要多向你抒文哥學

習!克善呀!你有這麼一個好兒子,我為你高興呀!來!來!都入席!"轉動的大餐桌上已擺滿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房間裏放著動聽的音樂。

人員都落座後,陳克善問兒子:“瓊梅是誰呀?”

”哎呀!以後再告訴你。”抒文正要說話,甄可玲衝陳克善擺擺手,她早從胡富盛一家人的語言和神態裏覺出了點什麼。看來,胡富盛這次邀請是別有用意的,特別是對兒子的用意,所以,她要止住丈夫和兒子的對話,來靜觀事態的發展。

“上次貴公子替我家兒子考試,我一直未曾答謝,雖然,事隔多年,我們一直不曾忘記,今天,特意備酒略表謝意。”胡富盛到底是官場老手,揣摸人的心思,他的水平是一流的。

“應該的!應該的!"陳克善不住地點頭哈腰。抒文見父親這樣,萬分難受,在他的印象中,父親一直是個頤指氣使的大男人,尤其是對母親。現在坐在他身邊的胡燕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讓他感到更加不自在。

甄可玲心中暗笑,算了吧!胡富盛,你什麼時候感謝過別人?別說是替你考試

這點小事,就是為你肝腦塗地的人也沒見你謝過人家,何必拿話來應景呢?

天色晚了,服務員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燈,燈光照著房間人們表情不一的臉,陳克善的眼光始終不敢離開胡富盛的臉,察言觀色,臉上全是笑和緊張;甄可玲則注意著丈夫,希望還能捕捉到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哪怕一點,抒文緊挨著母親,一直埋頭吃飯,時不時地看看母親,胡燕又坐在抒文旁邊,眼光深情地看著抒文,刁瑩妮一邊是女兒一邊是丈夫,她左觀察一會兒,右觀察一會兒,忙個不停;胡富盛則正襟危坐,眼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總觀大局。

酒杯被端來端去,奉承好聽的話說了一大堆,胡富盛特意走到抒文麵前,用一隻手親切地撫著抒文的後背說:“孩子呀!你是我見過的男孩中最優秀的,我們家燕子一見你就對你大大誇獎,你們以後好好交往,叔叔一定會像疼燕子一樣疼你。”抒文也站起來:“叔叔過獎,感謝你的盛情!”他看了胡燕一眼,突然覺得這女孩像極了魯迅筆下的豆腐西施楊二嫂,高高的顴骨,擺弄得做作的姿勢,塗得紅紅的唇和描得黑黑的眉,隻是不知道楊二嫂有沒有一對大耳環,想到這,抒文不禁對自己古怪的想法啞然失笑。“抒文哥,笑什麼?”胡燕脈脈含情的溫聲暖語,讓抒文的每一個毛孔都像突然被刺了一下,滿臉通紅,他初步領會了肉麻的感覺,木訥得說不上話。甄可玲正像神一樣供著呢?疑問在抒文的腦中翻攪,該不該和瓊梅說說呢?他這樣想著隨母親進到已預先訂好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