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過去了,如今沒有了比賽,也沒有了部隊的嚴謹,以前是想一直驕傲下去。那麼現在呢?有個人對我說,去體驗生活感悟生活吧!
跑著跑著,路到了盡頭,前麵已是工地,另一邊是早上繁忙的馬路。徘徊了一陣子,我選擇進入工地,看到工地對麵的小區,總感覺穿過工地一定能到那裏,而那個小區是我從來沒有去過的。
清明剛剛過去,伴隨著清明的總是一連好幾天的大雨,穿過工地卻是另一個完全沒建好的公園,我越過一道不算太麻煩的障礙,進入那個看上去荒蕪的地方,河壩邊有幾個比我先進去的人,拿著漁網邊走邊專注著河裏的動向。我也跟著看向河裏,一河的黑水,岸邊漂浮著許些生活垃圾,估計就算有魚,也是我不敢下口去吃的。河裏失去了興趣,也就開始關注這個才初建的公園,暴露的黃色沙土一顆顆樹木,失去綠草的保護,低勢的河壩積滿了黃土,那是這段時間下雨流下來的黃土。
黃土在半幹半濕的時候變得那麼黏,踩在上麵,鞋底全部都是它們。看看那完全幹了的黃土,又是那麼的堅硬。一下想到幾個字來描述心裏的感覺,那就是黃土塵埃。黃土是那麼的硬,可是分散開來卻化作輕浮的塵埃。黃土是那麼硬,在雨水下,卻比沙粒還缺少定力一瞬間就化作水的裝飾流走。可是當他們又凝固在一起的時候卻又是如此倔強,讓人生畏。
黃土塵埃讓我聯想到了這個社會,當返回時看到那隻困倦的狗,我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那是一隻流浪狗,半閉半開的眼睛,身體像個縮水的白菜趴在地上,打量我這個過往的行人就像打量一個移動的植物一樣無趣。感覺這狗已經失去了活力,沒有一點靈性,也沒有一絲野性,就像是被拋棄的行屍走肉,這種活生生的肉體狀態讓我很感觸。因為之前有養過流浪狗和流浪貓,它們不完全聽從與你,但是你手上有它們渴望的食物,它們就會跟你走。它的流浪秉性就如同它那不能完全睜開的一直處於半閉半開的狀態,我似乎看到了他們內心的黑暗和煎熬,通過那困倦的神態,我看到了自己。
它沒有想死的欲望,卻沒有一絲的歸屬感,非要給予它歸屬,那它隻歸屬於它的身體,它的中樞神經和條件反射。這樣一種狀態像極了黃土塵埃,活在大自然的規律中,失去了自主的靈魂。我確信,流浪狗是失去靈魂或是靈魂不全的,它不忠誠於誰,感激於誰,它甚至因為狂妄反咬無心和它爭食的主人。流浪讓它本來弱小的靈魂養成一種習性,成為一種痛覺神經,變成條件反射,變得不可逆。
很多時候,在生活中,我隻在意一時的情感,衝動又易怒,有時候感覺特別有動力,但總是因為時間的流逝變得不可堅持。那些情緒多是伴隨著肉體的狀態,是一種多年的習慣,而我沒有在意習慣造成的影響,一味狂妄,不把一切放在眼裏。
可能人的靈魂相對強大,就算懶得思考也會不自覺的思考,生活裏多少有些靈性,以致再萬惡的秉性看上去也有一絲可以拯救的機會,總有入手拯救的方法。但是長期下來的一些惡習加上背負於自己的思想,甚至會像變成神經痛覺一樣幹擾自己,那是一種癮,隱藏在習性裏的一絲漏洞裏,讓自己似乎不痛不癢卻不能割舍。癮就像多餘的肉甚至有害的瘤,不去去除就有可能影響自己的生存。肉體上的手術都特別麻煩,那思想上怎麼做手術?
所以心理學總是提醒我們要嚐試和自己溝通,認識自己,了解自己。也許現在的世界裏,非要做思想上的手術的話,那隻能靠自己了。
像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如同那隻困倦的狗一樣,半閉半開的看著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歸屬不了,流浪成秉性,無法靈魂自救。
有多少人和我一樣,忽略了和自己溝通,忘記了自己的靈魂,整天討論肉體的快樂,追求於那些空洞的物質生活裏,洋洋得意,不能忘懷,以能滿足自己最大的欲望而自豪。
所以為了無謂的固執,我寧願選擇迷茫的活著。活了幾十年,習慣了用以往的方式去思考,去行動,所以我寧願保持迷茫,保持無所適從。
以前不知道為什麼人有三個腦,我現在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左腦感性,右腦理性,小腦控製平衡,左腦占一半,右腦占一半,小腦居中。這看上去就像個天平,是不是就是說,我們不能太過於理性,也不能太過於感性,不然就失去平衡呢?我覺得是這樣的,真的不能太理性,否則會對一切都很冷漠,不能太感性,否則對一切都太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