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滴滴滴的聲音時斷時續的想起,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隻能看到模糊的白影散著白光。
一陣冷意襲來,仿佛置身於冰窟之中,我猛然醒了過來,雙腳凍得失去了感覺,羊皮褥子冷冰冰的,房內的碳火早已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吹開了,風挾著雪花用了進來。我穿上襖子和裹腿褲,起身來到窗前。窗外地上全是厚厚的白雪。不遠處,風吹起雪花打著璿兒,天空中一層暈白色。看著天色,已是下午了。
一陣強風刮來,雪花順著脖子湧到了胸膛,我趕忙關了窗子。家裏的柴火不多了,食物就剩下了半隻山雞。這雪一時半會聽不了,看來我得出去弄點食物了。這天氣不會打到什麼獵物,隻有河裏的魚可弄了我拿了漁網和一把斧頭出門去。風刮著我的臉龐。
我叫張順,父母在我十歲那年被海盜殺死了,現在我十七歲,我住的這個地方是個小島,大約方圓二十裏,島中央有一座山叫牛背山,據說是因為外形像牛的背因而得名。半山腰就住了我一家,山下有一條出山而走的小河,其他村民沿河居住大約有百來戶人家。至於我家為什麼沒有和村民住在一起,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的父母,他們說我的爺爺是這麼說的,再往後就知道原因了。
每隔一段時間,小島就會有海盜過來打劫、殺人,村民一直苦於防守,好在每次海盜來的人不多,也就是幾個人。但,這種情況也讓村民過得提心吊膽。牛背山上有鐵礦,村裏人挖礦冶煉鐵具,還打造武器通海盜搏鬥,經常進行訓練以抵禦海盜。海盜每次從海上來,讓村民煩不勝煩,以前有本領的村民想一勞永易,集結了五十多人乘船出海找到海盜的老巢殺光海盜,可是,五十多人出去之後再也杳無音訊。村裏派人出去尋找,出去的人也再沒回來過。
有人說海上有妖怪把人吃了,有人說海盜老巢有很多人,村民全部被殺人,總之人雲亦雲,說法很多,但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過。
我順著山路走到河邊,河水都結了冰,不遠處是村民的房舍,有幾家屋頂已經冒起了炊煙。我用斧頭鑿開了冰層,再順著邊緣把冰凍慢慢的擴大,擴大到了半米的大小,我把網撒了進去。然後我就盯在那裏等。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水麵上有動靜了。我哈了口氣,搓了搓凍僵發紫的手背。拉住網,快速提了上來,一下網了五六條魚。我將魚放到一旁,如法炮製,弄了差不多三十多條魚。看天色快傍晚了,村民都開始做飯了。我此時已沒了剛開始的幹勁,又餓又累。我用網兜著魚往趙大娘家走去。
趙大娘是一個寡婦,丈夫在與狼的搏鬥中被殺死了,她有一個女兒是抱養回來的,叫山梧。說起山梧這裏還有一段經曆。話說當時牛背山上有一頭狼,凶殘狡猾,趁夜叼走小孩,襲擊上山打獵的村民,一時間大家人心恐慌,於是大家組織了二十來人上山去捕殺這頭狼。二十多人的配合下成功的捕殺了這頭狼。這頭狼的巢穴在一棵粗大的山梧桐邊,村民還在洞穴裏發現了一個三歲的小女孩,發現她時,她像狼一樣在地上爬,發出聲音。這個女孩就是山梧名字就是根據那棵樹改的。村裏人為了安慰趙大娘就決定把小女孩給她撫養。山梧五歲以前還保持著狼性,沒有小孩敢親近她,村裏人都不讓小孩接近他,我當時很好奇和她親近一下,時間長了發現她沒那麼可怕。五歲以後就會說人話了,十歲以後她變得比一般人更聰明。後來她利用她的才智為村裏做了很多事情,比如發明了很多有用的兵器,興建了船廠,教會村民武功。現在村裏人對她很是尊敬。她似乎已成了整個村子的領頭人,即使她才十六歲。
山梧家裏從不缺糧食,很多村民會把多餘的糧食送給她,她經常會把糧食送給我。不過半年前我自己弄了個養雞場,大約三十多隻雞和一小塊地,就可以自食其力了。但造化弄人,前些天突然刮起了龍卷風單單把我當雞場和地都弄沒了。來到趙大娘家,趙大娘已經在做好了飯菜,她們住的是兩廂一堂,加一廚房的住所。廂房在廳堂兩側,廚房在廳堂左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