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這使得我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忽明忽暗的火星,我的心怦然落地,原來,大衛是怕我被煙味兒嗆到,所以躲去車外抽煙,大衛真是細心。
我走近大衛,他聽到的走近的步伐回身看我,壓著嗓子道:“怎麼不多睡會?”
他是在關心我嗎?我樂不可支地應道:“我見車內沒人,就下來看看。”
借著星光,他瞥見了我手中的匕首,嘴角含笑道:“不錯,有長進!”
我不在意他陰陽怪氣的語氣,抬眸凝望星空,問道:“你說,這些星星上都有人在住嗎?”
我不等大衛回答,接著說道:“如果有一天,這些星星上的人要來跟我搶我的家,我一定會誓死保衛的,就像當年抗日聯軍一樣,保衛祖國。”
大衛輕笑,我聽出了他的意思,他是覺得我幼稚,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我側頭看向他,他已將抽完的煙頭掐滅,沒等我開口,他說道:“車子沒油了,做好徒步的準備!”
大衛一邊說,一邊走到車前,打開後備箱,丟出一雙有些舊的女士運動鞋,命令道:“把鞋穿上,然後出發!”
我依言穿上鞋,鞋居然是合腳的,我去,大衛這都替我想到了?
在我還詫異之際,大衛將一支手槍遞給我後說道:“別再那麼容易被卸槍了,丟不丟人!”
我無語,如果我本領高強,我的槍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那個老男人搶去,我隻是為了報名而已。
隨後,大衛又遞來一包方便麵和一瓶水,吩咐道:“路上吃!”
我看到食物後,突然覺得自己還真的有些餓了,可是為什麼要在路上吃,現在吃完再趕路多好!
我不甘心地問道:“可以現在吃完嗎?”
“邊走邊吃!”大衛揶揄道。
Mmp,我真想罵人,要不是看在他救我幾次的份上,我那些罵人的髒話一定已經脫口而出了。
我忍住衝動,跟著他離開那條沒有一輛車經過的公路,鄉下的星光總是比城市璀璨許多,我時不時便抬頭看看頭上的蒼穹,浩渺,無極……
走了一個小時,我們走到一個鎮上,天色已經酥麻,大衛找了一家旅店,定了兩個標間,我不解地問道:“怎麼在這裏休息?”
大衛斜眼冷凝我,我識趣地閉嘴不語,到了房間裏,他才說:“這裏離北京已經很近了,等晚上我去借輛車,就可以回去了。”
我不解,為什麼隻有晚上才可以回去?而白天卻要休息?可是看到大衛冷冷的目光,這些個問題硬生生地全部被我吞進肚子,我隻能依言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我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後,躺在旅館中沉沉睡去。
等我醒來時已是下午五點,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我到大衛的房間敲門,許久也沒有回應,難道?難道他睡得太沉了?
我不安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總覺得事情另有蹊蹺,大衛是唯物會最為出色的戰士,他怎麼可能在我那麼長時間的敲門都沒有回應呢?難道?他出事了?可是如果真的出事,那那個出事的人也應該是我才對啊,大衛身手那麼好,怎麼會出什麼事,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的思緒飛快地轉動著,想了千萬種可能,還是覺得大衛不會出事,我又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拜神會的人居然綁架了崔教授的老婆和孩子,他們真是太壞了!
在房內呆了一個多小時後,有人敲門,我警惕地問:“誰?”
“你好,隔壁的先生給您留下張字條。”門外的一個男人的聲音應道。
我無奈,大衛走了嗎?為什麼給我留個字條就自己走了?
我衝著門喊道:“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開門,你把紙條從門縫塞進來吧。”
果然,門縫處緩緩塞進一張紙,我悶悶不樂地撿起地上的紙條,紙條上寫著幾個字:“晚上八點,門口見。”
我看看表,現在是下午六點十八分,還有一個多小時。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讓我等到晚上八點,還不如讓我再睡一覺呢?可是大衛去哪裏了?為什麼晚上八點讓我在門口等他?
一連串的疑問襲來,我的心越發不安起來,難道他遇到了什麼危險?還是遇到了什麼緊急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