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幾個再普通不過的哲學問題就可以解開這件事的謎底了嗎?我無奈地看著眾人,但我沒有看到原以為眾人會出現的失望表情,眾人臉上透出希望,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期待我說出拯救世界的方法。
我是超人嗎?我可以拯救世界嗎?看著一群饒有興趣聽我講下去的人,我苦笑道:“他問我如果世界被人操縱著,死去的親人都是因為那個人操縱的,我會怎麼樣。”
革新挑著眉毛對我說道:“說下去。”
“我說我會殺了那個操縱者。”我弱弱地答道,絲毫沒有當初回答崔教授時的那種豪言壯誌。
“你在說謊。”年燦燦指著我說道。
我無奈地看向眾人,革新沒有看我,她在思考著什麼。
年燦燦激動地對我說:“這個世界是唯物質的,你說的有人操控,難道是上帝?你是不是拜神會的人?”
上帝?年燦燦的話提醒了我,那次談話中,崔教授也提到了上帝。
“崔教授也說,操控世界的那個人是上帝。”我興奮地幾乎喊了出來。
“放屁!在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出現後,上帝就已經死了。”年燦燦衝我罵道。
我看看大衛,他正向我投來善意的目光,他對我的敵意消失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沉默地等著革新說話。
“小勝,崔教授是不是基督教?”沉默了許久的小舅開口問道。
我搖頭否認,雖然我和崔教授的交情不是很深,但在我印象中,崔教授也是馬克思主義熏陶下的一代人,怎麼可能去信仰基督教呢!
“大衛,你先送小勝回去吧。”小舅對大衛吩咐道。
送我走?從我口中得到有價值的情報後就要清理我嗎?
“不行,我有義務留下來。”我站起身堅持道。
革新看我堅決的態度,笑道:“我們是有信仰的人,況且,你現在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放心吧。”
被革新識破心思的我很不爽,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是討厭。
我訥訥地點頭,和大衛一起出了總部,在回去的車上,大衛一直唇角淺彎,似乎心情很愉悅。
“你看起來很開心。”我直言不諱道。
“謝謝你。”大衛並不避諱,如釋重負道。
我白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車窗的黎明,緩緩勾唇。
真希望明天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真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真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知道隱藏在這個世界背後的真相,可是那樣的我再也回不去了。
其實這就好比一隻被圈養的山羊,不小心跑出羊圈看到了外麵廣闊的草原,它再也不願意回去,它喜歡草原,說它喜歡草原,倒不如說它喜歡自由。
當然如果牧羊人想再捉回這隻看過廣闊天地的羊到狹盞的羊圈,想必是得付出點代價的。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了下午,起床後的我蓬頭垢麵地走出臥室,小舅正坐在沙發上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你先洗漱,洗漱完我有事告訴你。”小舅不耐煩地催促我。
我想反正如果讓我退出是萬萬不可能的,就算被追殺,我也不怕,我一定要解開事情的真相。
“你說吧。”洗漱完的我坐在小舅身邊,問道。
“總部決定這件事我們將不再追查。”小舅認真地說道。
什麼,總部不再追查?
我詫異地看著小舅,不可思議道:“開玩笑吧,都犧牲了這麼多同誌了,不再追查?那崔教授怎麼辦?”
“小勝,我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這件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件事牽扯甚廣,而且據總部推測,崔教授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如果沒有遇害,那崔教授一定是拜神會的人。”小舅耐心地解釋著。
我無奈地看著小舅,良久,我終於問道:“那總部準備怎麼處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