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瞧不出嘛,這憨貨還真有兩下子,居然逼得小姐使出了兵器!”勢均力敵的決鬥場上,兩人攻防轉換極為迅捷,讓人很難看清具體的招式。而隨著人影的驟合即分,一旁觀戰的小嘍嘍實在忍不住大呼小叫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眾人這才注意到女匪首表情無比嚴肅地佇立一角,手中早已擎出了亮晃晃的分水峨嵋刺。而做為她的對手,翟崇儉同樣喘著粗氣,手裏更是拿著個黑中泛綠的怪異暗器。
“住手!”顧不得自身的安危,大驚失色的魚寒情急之下努力掙脫了湖匪嘍嘍們的束縛,徑直朝著危險的決鬥場衝去。他怎麼也沒想到女匪首竟能逼得翟崇儉掏出了這玩意,雖說很大的原因是翟崇儉沒能恢複到最佳狀態,卻能足以見得女匪首的武藝之高強。
對於翟崇儉手上的那東西,魚寒是再也熟悉不過,要知道那可是他親手搗鼓出來作為終極保命利器存在的震天雷!這玩意的威力有多大,魚寒和他那票兄弟非常清楚,曾經吃過苦頭的大金國勇士們心裏也很明白。真要扔了出去,炸著花花草草魚蝦龜鱉的到沒什麼,可要是傷了這麼個國色天香的美女,那必然會遭受最嚴厲的天譴。
此時的魚寒完全沒有想過,翟崇儉會有如此莽撞的舉動,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誰讓他這一路上有事沒事的就在那倆憨貨耳旁灌輸為達目的便可不擇手段的混賬理論?為了自己的名聲,也為了自家兄弟的幸福,在潛意識的驅使之下,翟崇儉還真就這麼做了。
“不就是鬧著玩玩麼,翟大哥,您用不著這麼當真吧?”顧忌到自家兄弟的安危,翟崇儉沒有繼續展開進攻,而女匪首似乎也不太願意趁人之危。魚寒這才有機會安全地湊上前去,腆著一臉的笑容試圖奪過那件危險的玩具。
“哼!你這憨貨不過是仗著有些蠻力而已!”沒功夫去搭理那個看起來跟小醜差不多的魚寒,香汗淋漓的女匪首對於沒能拿下對手這事顯得耿耿於懷。
“你也不過就是憑著詭異的身法,再加上那些個雞零狗碎的東西才苦苦支持到了現在!”將魚寒護在了身後,同樣沒能盡興的翟崇儉也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二位!”作為一個混蛋,特別是對美女存有覬覦之心的混蛋,魚寒顯然不甘心就此被人漠視。躲在翟崇儉身後,探出個腦袋又一次自作聰明地提出建議道:“依俺看,你們莫不如先歇息歇息定下個規矩,重新再打一場?”
“沒空!”適才還視同仇敵的兩人非常默契地選擇了拒絕。再打一場?這混蛋把生死決鬥當成了什麼?鬧著玩嗎?或者說是免費的猴戲?
“翟大哥,這女子的武藝真如此高強?”佳人懷著一腔憤怒轉身離開,直到她消失在遠處,魚寒這才有功夫重新收拾起色心出言詢問。
“半斤八兩吧!若論力氣她遠不如俺,可要比身形步伐,俺還真得自愧不如。”適才的輕蔑隻是為了維護住顏麵,眼下兩兄弟之間談話倒也不必再刻意隱瞞什麼,翟崇儉也得以做出了最為客觀的評價。
用得著這麼誇張嗎?想那女匪首容貌已是傾國傾城,如今在這武藝上又獲得了翟崇儉的肯定。難道自己來大宋之後的初戀或者說第一次暗戀,就要這麼無疾而終了?
“賢弟,依為兄之見想要降服這等女子,怕是……”已然明白了魚寒的心思,湊上前來的淩文佑似乎也並不太看好這段姻緣,正試圖說服自家兄弟趁早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就那種逆天的美女,豈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憑啥要俺降服她?兩情相悅就不行麼?”頗為不認同淩文佑的說法,在魚寒看來情場之上根本不會存在真正的勝利者。隻不過這逆天女匪首也確實能夠躋身紅顏禍水之列,若是任其留在這紅塵之中還不知將來會惹出多大的麻煩,不如就自己發揚風格吃點虧,趁早想辦法把她給娶回家藏起來。
“混小子,有誌氣!你若真能入贅我老君寨,老夫就把這二當家的位置讓給你!”狠狠地拍了下魚寒的肩頭,奉命前來押解一群肥羊的桑伯適時表現出了自己的大度與讚同。
入贅?這話聽起來咋就這麼刺耳呢?俺可是穿越者,雖說沒啥大能耐,可也不能跑趟大宋就為了做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腹誹著,腳步略顯踉蹌的魚寒已經開始暗自裏琢磨應該如何去糊弄女匪首才能獲取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