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的心裏真是憋屈到死。要是就這麼被霍潁一句話給送進她從來沒去過也不想去的學校,那實在太不爽了。
她還想在外麵多做些別的事情,如今要進了那個什麼太學,恐怕她就很難隨時隨地翻牆跑到外麵去了,要是就這麼被束縛,隻會耽誤她去做大事情。
“這……”眾人麵麵相覷,一個一個愣在那裏,誰也不知道回答什麼地好。
太學那種地方,遍地都是教書先生,哪裏有什麼武道修煉,去那裏,就是學習文史方麵的東西,和武道一點邊都沾不上。
畢竟這是崇尚武力的時代,隻有武力才是尊者。文學在這個時代隻是起著政治上的輔佐作用,根本的還是靠武力,如果這樣一個世代為武的大家族讓一個滿腹經綸的人來繼承,實在大有不妥。
景王這樣,於常理來說,分明是在胡鬧!
“如此,本王權當你們都認可本王這個決定了。”霍潁揚唇笑著,他心裏明了得很,這些人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不願就此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淩駕他們頭上罷了,他也自知這樣確實不妥,以理治家不過是個說辭,到頭來,還是能者才能勝任家主這個位置。
“明日起,你便去太學吧,其他的事,我都幫你做好。”霍潁視線掃視了幾下四周,再度轉變,落回幽月身上。
幽月不禁腹誹,特麼的有權有勢還真是任性啊,一句話就把她送進去了,這算什麼,走後門。
照這樣看來,她以後逃學一定逃得很勤。
“謝殿下。”幽月硬著頭皮死拽臉堆著滿臉笑意向霍潁福身道,天地良心,她這聲謝絕絕對對不是真心的!
“太學而已,與其他學院定然是不同的,你且先隻需學些文史禮儀就夠了,其他的慢慢來學。”霍潁唇邊含著笑悠悠地道。
幽月點點頭,然後又規矩地坐回原來那個靠近門邊毫不起眼的位置上,此時議論聲儼然小了不少,但她心裏明白,以後這條路可就更難走了,眼見得這大廳裏一個個對她改了之前的態度,心裏眼紅她這份待遇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日後她受到的阻礙一定會多得多。
玄心語本就是一個眼紅她的典型的例子,但現在玄心語看起來倒是沒那麼對她顯露仇恨神色,估計是被葉夫人灌輸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思想正在暗自高興,所以也沒有表現出對幽月有什麼不滿的表情。
“既然這樣,殿下做了主也甚好,讓幽月多去太學念書,等日後她明白了事理,再叫她管理家族也不遲。”玄誌磊看景王不再提及家主之事,見機故作讚同的樣子對霍潁說道,去太學而已,不過就是做個假把式,再怎麼樣也比不過去修煉院學習。
“是啊是啊。”玄道遠也跟著應和道,隻要現在這主權還在他們手底下,根基還算穩固,還會怕一個十二歲的黃毛丫頭攪了他們的局不成?
日後奪了宗權,就算宗門有什麼變故也不能想動搖他們的根基,景王插足這一切那也絕對動搖不了他們半分半毫。
他們就不信,還鬥不過一個小丫頭!
“殿下,臣女身子有些不適,可否先行退下?”玄千嫿突然起身上前說道,臉色有些發白,最近身子確實不好,她是禁不起一點風寒了。
“哼,病秧子。”玄心語坐在一旁,見狀小聲地嘀咕了一聲,她向來不喜玄千嫿,對她的討厭與幽月相當一般。
玄千嫿似乎也沒有聽到她嘀咕了什麼,依舊一副很單純的臉蛋,天真無邪的麵孔美的精致小巧。
隻不過玄心語的父親對玄千嫿倒是還算可以,大概是因為玄千嫿本身就沒有給他們造成多大威脅的原因,所以一直都是給她的待遇較好,她自己也覺得這樣的人對她沒什麼太大的威脅,一個病怏怏的養女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既然身子不適,那你先回去吧,等會本王會差人給你送點補品過來。”
“謝殿下,臣女告退。”玄千嫿行完了禮,然後就被侍女小心地攙扶著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這副病怏怏的模樣五妹妹是打算要做給誰看?”玄心語哼了一聲,聲音不算大地說道。
“哎,五妹妹本來身子不好,三妹妹可別這麼說。”玄婉晴掩麵微笑著,“好歹是一家人,更應該關心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