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輪馬車在鄉間馬路上不疾不徐的行進著,車夫背靠車廂一手揚鞭,口裏悠閑地哼著鄉間俚曲.澤雅把車窗上的簾布拉開,探出頭貪婪地呼吸著田野樹林間的新鮮空氣.對於一個剛剛脫離了被地幹冷多風天氣的騎士來說,這靠南的村莊濕潤清新的氣候實在是太美妙了.
漢諾亞帝國作為大陸三大強國之一,騎士風一度盛行,而騎士精神兩百年來也是一直長盛不衰,所以建立在帝國北部樓闋已有近百年曆史的歌特騎士學院就成為了眾多帝國青少年子弟趨之若騖的熱門學校.一百年來歌特學院也出過不少名震大陸的傑出人物,像前朝名將韓羽良,李信,漢王聖伯夫,而今的帝國軍務大臣理查德.羅傑斯元帥,堪輿德沃夏特魔法學院和拜占庭軍事學院齊名了.
澤雅就是典型的幕名而去者,還順帶拖上了好友千葉路娜.納蘭家和千葉家在帝都也算是上流貴族,但二人到沒有多少驕矜之氣,磨了四年也不負眾望地混了個優秀騎士勳章,風塵仆仆地衣錦還鄉了馬車已經駛到離萊納城二十幾公裏的穀地了,露娜還爬在澤雅腿上呼呼大睡.天色漸暗,忽然從旁邊的樹林裏衝出兩個手持刀斧的男人,自稱是強盜,當場就把車夫打暈了,這到把車廂中的兩個女騎士弄得哭笑不得的,居然會在家門口遇到山賊,不過也正好借此機會增長點實戰經驗,看見兩個手持凶器的大漢,露娜的睡意一下子跑了七八分,二人假裝順從地舉起手下了車,然後出奇不意地把兩強盜打得哀號陣陣.露娜看著二人剛才還一副惡形惡相現在卻一副哀告求饒的樣子,心中頗為不屑.澤雅到是對二人挺有興趣的,細細審問他們的出身來曆,為何要做賊?鋼刀架在脖子上,兩人怎麼敢不從實招來,這兩人一個叫格洛普,身材高大健壯,知識武技卻不成體統,空有一身蠻力,是典型的鄉下土匪,另一個個頭偏小,膽子似忽也比較小,此刻正哭得呼天搶地的那叫一個慘,間中還不忘拍兩句二人的馬屁.
原來這格洛普和桑齊奧原來隻是一個農莊領主的奴隸,前段時間那個鄉村發生農奴暴動,二人就乘機逃了出來,但是他們身無所長,又不敢在城市過多露麵,最後商量了幾次,就打定主意走上這條邪路了.兩人已經在這條路上埋伏了幾天,今天才遇到個合適的主,一經觀察發現車內是兩個弱質女流,趕緊抓緊機會出來做這第一單生意,不想卻撞到刀口上了.
‘暴亂?‘澤雅想了一下問道:‘你們是從東巴來的吧?‘
‘哎喲小姐您可真是英明神武啊,連這個都知道‘桑齊奧趕緊說道,澤雅徹底無語,露娜則是不屑地冷哼一聲‘東巴****在全國傳開來也不是件新聞了,你是不是覺得隨便恭維兩句,把我們哄開心了你們就沒事了?告訴你們吧,我們是歌特騎士學院的榮譽騎士,今天碰上我們也算你們倒黴吧,留下作案工具立刻給我從這裏消失,以後再讓我看到或聽到你們在哪兒幹什麼害人的勾當,就等著被送回奴隸場或者監獄過下半輩子吧!‘
兩人一聽到歌特騎士學院臉都綠了,看露娜有放他們走的意思,趕緊連滾帶爬灰溜溜地跑了.‘唉,這點兒能耐也來做賊‘澤雅感歎到兩位女騎士的歸來為貴族圈及時地增加了新鮮話題,作為國務大臣和大檢查官的千金,她們受到了隆重而盛大的歡迎,各種晚宴和午餐會持續了一個多星期,澤雅對這種宴會很感頭痛,因為她總是學不來貴族夫人小姐們那種高貴而優雅的腔調,去談論最近的流行趨勢.她自認血統裏是有娘家傳承的草根性,當然這些高貴的小姐太太們對她總是親切而友好,盡量將貶義之情放在心裏,隻是偶爾會交換一個眼神,因為她背後有一個完美高貴到堪稱典範的姐姐,她的手裏握著王朝的生殺大權.
一天晚宴快收尾的時候,澤雅木然地站在角落裏,她心裏盤算著怎樣擺脫這些煩人的舞會,正想得入神,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子走過來彬彬有禮地向她邀舞.澤雅的目光從他的臉移到剪裁合體的名貴禮服再移到修長白皙的雙手上然後又移回了臉上.一邊還悄悄運起精神力探測對方實力:‘身材不錯啊,可惜體質不算太好,居然一點鬥氣都沒有‘她心裏暗襯著不禁有些得意了,自己好歹也是十級的騎士了,武技也不賴,大有前途,大有前途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