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炊煙在遠方搖擺,就如阿土伯描繪城裏跳舞女郎纖細的腰身。唉,要是小春能為我扭一扭就算讓我去山裏打花狐我也願意,可是可是天殺的小貴子,不就是老爹是村長嗎,不就是長的比我帥了點嘛,手裏有倆臭錢打扮的就象馬拉獸的糞蛋外麵光鮮其實內裏要多臭有多臭。
唉,我再長長地歎了口氣,懶洋洋地在山坡上打了個滾,真不想起來啊。不過肚裏咕嚕咕嚕的叫可讓我受不了。回去嘍,想一想阿婆做的炊餅我的口水就如前山的瀑布淅瀝嘩啦地流。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嘿嘿,小貴子明的我幹不過你暗的嘛…….哈哈。
拿起打的獵物,吹著得勝的口哨。我背著獵弓和箭一溜小跑地衝下了山坡。
“餅子,我來了!”
“
阿風,阿風,起床了。”
一位老婆婆拿著一盞昏黃的油燈站在床前,麵對著一團蜷縮如豬的黑影輕聲呼喚。果不其然,那黑影發出哼哼聲卻動也不動。
老婆婆輕笑一聲,又細聲喚道
“阿風,小春來了”
“在哪,天啊,我的新衣服呢,噢,我的發型…..”
哧棱一下,我猛然坐起。
“小春來了,在哪在哪呢?”
嗬嗬嗬嗬,阿婆笑著用手狠狠給我吃了個爆粟。
“痛啊,阿婆,你要是把我打傻了看誰來養活你”
“小兔崽子,快起床了,早點上山把天冬草采回來,這可是你的聘禮喔!”
“誰要那個瘋丫頭啊,天底下的女孩多了,我才不稀罕呢”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本來我算算這幾年的積蓄也夠給你娶媳婦了,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啊”
“沒啊,我沒說不要啊,不過嘿嘿,小春那丫頭雖然瘋點我看還是可以的嘿嘿”
紅著臉,我小聲的加了一句。
阿婆看著我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臉上慈祥的微笑就象冬日裏的暖爐一樣。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要是小春在身邊那就更完美了也。
推開門,帶上昨晚吃剩下的炊餅和水壺,將藥簍背好,弓箭整理順當迎著寒冷的秋風我將垂下的幾縷發絲瀟灑地向後一甩
。出發嘍,徑直地走向黑暗籠罩下的大山,而阿婆一如從前站在門口看我越行越遠。
“我左砍砍,我右砍砍,我的腳和我的手一刻也不停閑,向前走,我不停的走,發財在今天……”
手裏的獵刀不停地將擋在麵前的藤蔓和樹枝砍落,我唱著自編的歌謠向著北邊最高的山峰爬去。天冬草就是在那裏發現的。那一年我十五歲,在山裏打獵時發現前兩天設的獸夾被掙脫了,看當時的蹄印和夾子上的毛發我肯定撲獲的是一隻鹿。一般野獸被夾子夾住就很難掙脫的,獸夾的力量可是能把它的腿夾斷。
我仔細的又看了一下現場,周圍散落了一些黃色的草末。我想起了老人的話語,說的是在山裏有一種神奇的草藥,能治療各種各樣的骨傷,服下它斷骨的地方很快就能長好。但是這種草藥很不好尋找,隻有有靈性的鹿才能找到,並且這鹿還得是一對,感情也要非常的好才行。
要發財了,我跟著蹄印來到一處水源,重新設了夾子然後埋伏起來。
四天啊,我苦苦等了四天才等到這隻美麗而又健壯的雄鹿踏進我的陷阱,在它的淒鳴聲裏一隻雌鹿來到它的身邊,我跟著這隻雌鹿向北邊那座最高的山峰爬去,一路上幾番險遇,要不是本人的追蹤功夫頂刮刮還真的難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