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再三,黃鴻銳還是沒有把馮小琳帶到他居住的地方,手機有信號的時候接到了無數個工作相關的電話。
他橫下心來,一個都沒接。
幾個綁匪的談話他倒是聽了不少,他很清楚麵前的就是一大金主,呃,公主。伺候好了至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誒,就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成哪吒的肉塊兒,其實我就這麼把她往旁邊一丟,聯係她爸媽讓解決了算了。這一變‘血浮靈’,消耗也用不了那麼大了不是麼?”黃鴻銳心裏嘀嘀咕咕著,他又打起了退堂鼓。
“靈血不要了?老虺那天拚著被暴露的危險耍了一手,發現現在那些國度守護的追捕者裏,有著不少異獸血脈。你放著現成的漂亮小姑娘用哄的用騙的不去做,一定要被人打成兩截,追成野狗一樣的去搶‘血’嗎?”皋的說話越來越溜了,讓黃鴻銳不由得懷疑起來,這次受益最大的他是不是隻強化了自己的舌頭部分。
“和這小姑娘談談心,沒有什麼不好解決的嘛。一個相信有紅衣Archer的存在的,我們行事起來不是更容易有掩護?”皋循循善誘,活像一個正在為自己擴展信徒的傳教士。
“少在那裏吵吵嚷嚷了,那個姑娘回來了!”虺不適時宜的介入了這場爭吵,它給了黃鴻銳一個指示,後者的眼睛順著看到了正端著咖啡盈盈走過來的馮小琳。
因為走得匆忙,已被天雷打得精光的黃鴻銳又沒有什麼手頭銀子,然後活學活用,給馮小琳用幻術變了一身。
而當馮小琳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著如真似幻的血色裙擺,出乎意料的沒有馬上暈過去。反而問了在旁邊一臉諂媚笑著的黃鴻銳:“你真的是我的。從者?”
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嬌羞可愛之極。
可惜已經失去了“好兄弟”,又害怕極端情緒膨脹的黃鴻銳基本忽略了這麼美好的畫麵,就劈裏啪啦的開始背誦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再加上幾個活靈活現的戲法,馮小琳的眼睛裏就滿是星星了。
當然,也不免按照她的要求,給她變了一身偽哥特蘿莉的裝扮,一身黑色的洋裝,正前方的花紋是一個倒吊的十字架,上麵並沒有神子,她身上還帶著的東西被放入了一個小包,在幻術作用下,小包的外型就是一個蜷縮著的,擁有七對漆黑羽翼的墮天使。
這一切,不僅能欺騙常人的眼睛,就連大多數未經咒術洗禮過的攝錄器材,也並不能從中發現什麼馬腳。
然後這個小姑娘高興得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經曆了一場絕對可以說得上驚心動魄的綁架事實。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割傷、瘀傷都一一消除了之後,更是對黃鴻銳陷入了深深的崇拜,搞得黃鴻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再隨便使用了幾個小戲法後,黃鴻銳已經跟著馮小琳大小姐逛了許多條街,盡管什麼都沒買,也沒買什麼東西。但是他已經從馮小琳眼裏的滿足感看到了她的真正目的——怎能錦衣夜行嘛。
好不容易到了間咖啡廳能夠喘會氣,那小妮子已經靠“刷臉”成功端來了兩杯摩卡。
“我說大小姐。可能還有一些事我沒和你說清楚。這個,我現在畢竟還是靈體,這些東西我還暫時不用。”黃鴻銳找到了話題切入點,陪著小心的說,“而且您不是才剛被綁架嗎?營救您也是花了我很大能量的。我可能還要找個地方休息幾天,而且,隻是建議,建議。您看那幾個綁匪乘著我和您‘締約’的時候跑了。是不是您也要通知您的家人一聲。一是。”
“停停停,你的職業是家庭教師嗎,從者。不要總說一些沒有什麼意思的話好嗎?”馮小琳很是得意的朝著一個偷偷看了自己有五分鍾的肥宅揚了揚下巴,後者一臉陶醉的暈了過去,然後她在端正坐著,仔細打量著黃鴻銳。
盡管已經是“血浮靈”了,黃鴻銳還是能感覺出這樣的目光,應該是被稱為“資產評估”的吧。
“我就是從學校回家的路上被他們捉走的。家裏原先給我請了幾個,不太有用的保鏢,除了限製我每天的活動時間,一點用都沒有。至於我家裏麼。”馮小琳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她抿了一口咖啡,嘴唇上沾染了不少白色的奶沫,“我沒有按時回家的話,他們早就告訴‘那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