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時的程暮然而言,他在恐懼,小時候的經曆讓他無比害怕失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義無反顧的去救那個女人,難道僅僅是因為一種喜歡嗎?恐怕不止如此。
程暮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麵對這一切,他心已經亂了,他完全是憑借意識去做事,因為心中有個聲音在指引著他,必須去救她,必須保護她,難道你還想再失去她嗎?為什麼要說在,程暮然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去救他,自己已經不一樣了,似乎墜入一道充滿迷霧的漩渦,他隻能選擇隨波逐流。
堅硬的花崗岩化成了飄散的粉末,這裏現在是死亡的禁地,處處充斥著美麗的暴虐,很美,說實話這一切真的很漂亮,就像一場盛大的舞蹈,隻不過鍍了一層黑色的外衣。刺耳的呼嘯,沉悶的撞擊,時不時的大爆炸,變成一出交響樂,給這出舞蹈完美的伴奏。
風暴的中心往往是最平靜的,那個山穀中依然生機盎然,蘇憶墨平靜看著這一切,時間久了,如同一座雕像,她不想抵抗了,她被山穀困住了。
在蘇憶墨準備和隊伍走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一道透明的薄膜阻隔住了,那些隻顧的逃命的人沒有發現她,她看著人群漸漸消失在她眼前,在她知道自己無法脫身的情況下,她索性回頭,享受著最後的平靜。
說實話,總算可以享受自由了,畢竟要死了嗎?蘇憶墨笑了笑,很美,是發在內心的笑,帶著一絲悲傷,幾分歡喜,一縷惆悵,幾份追憶。這種平靜的笑和她現在的情況很不搭調,但如果理由是她放下的生死的執念,那就可以解答這個問題。
據說人死前,以前所經曆的事物無論是否記住,還是已經變得模糊不堪,多會在這一刻,變得清晰,如同走馬燈在眼前浮現,蘇憶墨想了很多。
世人隻知道關注眼前這個人的輝煌,卻不知道這個人幕後遍布的傷,美麗的外表下是一顆被自己冰封的心,跳動的琴鍵,偌大的舞蹈房,永遠是一個人的身影,當淚水滴在最歡快的音符上,當悲傷融入最快樂的舞蹈中,沒人去理她,沒有人去理會這個出生帶著各種標簽的女孩,單薄的身影在寂靜的黃昏黑夜自我療傷。
不用去理那些煩雜事情了,不用忍受那些異樣的目光了,不用麵對那些虛偽的麵孔了,仔細想想,盡然沒有幾件開心的事,蘇憶墨眼角滑落一滴淚水,順著俏麗的臉龐緩緩流淌。
誰也不知道這個不大的女孩短短的人生曆程中到底經曆了什麼,唯一肯定的事,她很孤獨。
更重要的事情,是不用成為那些人謀取利益的商品,我終於獲得曾經夢寐以求的自由,蘇憶墨笑了笑抬頭看了看逐漸陰下來的天空,自己曾經以為自己改變不了宿命,而今天所有的一切多化為泡沫,如果有來生,願化作叢林無憂無慮的飛鳥,成為普普通通的女子,有一個普普通通給自己溫暖的家,有愛自己的父母,有交心的朋友,這些才是她所要的,也是她心中的疤,手上一個符文在閃爍。
一片山石在滾落的那一瞬間,一道身影掠過那狹小的縫隙,程暮然看了看手中的電子表,弗蘭克說空間隻能打開1個小時,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鍾,不多不少,可這種情況,即使是一秒多是那麼珍貴。
他還沒有找到蘇憶墨的蹤影,並且他的體力也有一些跟不上。
程暮然很著急,心中一直念叨著,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這種茫然感讓他很無力。
呼。呼,大口大口的傳奇,程暮然揉了揉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腿,時不時閃過一絲電弧,程暮然發現自己體內哪滴雷元素的一個妙用,可以增加一定的速度,尤其是爆發力,所以他做了個嚐試,把哪滴雷元素分成兩股,分別注入兩條腿中,並且加上風元素的輔助,風雷的融合讓程暮然獲得了匪夷所思的速度,但是任何事物必須有一個度,自己的腿畢竟是肉做的,可承受不了太多負荷,可是連程暮然自己多沒有想到,自己盡然硬生生的撐了下來,和平時偷懶的自己完全判若兩人,因為他現在心中有信念,有信念的人往往可以創造出奇跡。
程暮然看著狼藉的山體,咬了咬嘴唇,黃金眸打開觀察那些元素,隨著對黃金眸認識的加深,他發現似乎總有一層東西在阻擋黃金眸的力量,就好像在封印這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這雙眼睛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似乎有什麼秘密要等他解開。
程暮然看著空間漩渦,很快找到了風暴的源頭,那個地方很熟悉,雖然這周圍的一切多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但是程暮然總認為蘇憶墨在那個地方,是一根冥冥的線在牽引著他,程暮然一咬牙,腿上閃過藍紫色的光芒,縱身一躍盡然有3、4米的高度,等我。
此時蘇憶墨起身,解開了發繩,如瀑的黑發無聲滑落,這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卻給人一種沉淪的感覺,青絲如同冥河,幽深而又神秘,洗滌凡塵的業力,美麗的容顏在一種明晃晃的光中隱隱浮現。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反正哪裏多是一樣,周圍是一片片青鬱的草地,陽光明媚是一種世外桃源,隻不過缺少生機,這裏沒有任何昆蟲,動物,看似祥和中有的隻是一種死一樣的安靜,她在迷霧中一個人行走,忽然迷霧的盡頭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