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把床鋪全部洗了的萬俟無奈隻得和孔祥羲擠一張床。一開始,李山很熱情的邀請萬俟和他擠一擠,萬俟看了看他明顯興奮的眼神和他裸睡的習慣,果斷拒絕了。然後一臉幽怨的李山看著孔祥羲霸占了孔祥羲半張床。
半夜,很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的萬俟失眠了。躺在狹窄的床上,不能翻身不能亂動的萬俟半點睡意也無,隻好在那裏數筱崎愛老師:一隻筱崎愛白又白,兩隻筱崎愛腿豎起來.......尼瑪,越來越沒睡意了。
堅持到半夜的膀胱君又開始抗議,萬俟看著宿舍大門,堅定的搖了搖頭,膀胱君要堅持啊,出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啊。
某位哲人說過,越想忍住往往越忍不住,終於,萬俟在膀胱炸掉和被鬼吃掉之間無奈選擇了後者。
萬俟打開宿舍門,探出頭看看空無一人的走廊,然後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向廁所。跑到小便池邊,萬俟脫下褲子和膀胱君一起舒服的呻吟一聲。
萬俟心滿意足的撒了泡尿還打了兩個哆嗦,解放了身心的他提起褲子便準備回去。扭頭發現自己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位,便向他打招呼:“這麼晚還沒睡啊。”
那位回答:“尿了快十年了,老是尿不盡,唉----”
萬俟沒在意,說道:“那您慢尿。”說完就走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萬俟覺得有些不對,尿了十年,怎麼都不是人吧,是玩笑吧,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萬俟幹笑兩聲,不過他好像是半透明的,什麼半透明,這是幻覺,是憋尿太久導致大腦皮層缺氧產生的幻覺,對,一定是這樣。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萬俟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他還做了夢,夢中,兩個筱崎愛老師豎著大腿,萬俟跑過去,筱崎愛站起來對他說:“尿了快十年了,老是尿不盡,唉-----”
萬俟猛的驚醒,擦了下頭上的汗,拿起手機一看,七點半了,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也不去管夢了,叫起其餘三人,匆匆趕向教室。
教室中,萬俟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無神的看著黑板,昏昏欲睡。
旁邊,李山碰碰高帥,對他說道:“我就說嘛,這小子單身太久,祥羲又細皮嫩肉的,他倆昨天晚上肯定做嘿嘿嘿了。”
高帥一臉猥瑣:“可不咋地,萬俟這小子看著弱不禁風,內心可奔放了,說不定還是個攻呢。”
孔祥羲張嘴:“呃呃呃,咳咳咳咳.......”然後拿起紙筆憤然寫上“你們兩個牲口”給兩人看。
兩人看完,一臉我就是你罵我啊的表情回敬孔祥羲,孔祥羲扭過頭,不去看這兩個賤人,兩人又“嘿嘿”笑起來。
“萬俟,你來回答一下,這個程序哪裏錯了。”講台上,講課的老教授點名。
李山趕快用胳膊捅萬俟:“喂喂,快站起來,老師讓你回答問題了。”
萬俟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站起來:“啊,啊,您慢尿,您慢尿。”全班哄堂大笑。
“萬俟,你說什麼!”老教授怒氣爆表。
萬俟一個哆嗦,徹底清醒過來:“老師,剛才是方言,我說不知道,不知道。這不一緊張,用家鄉話說出來了。”
老教授:“哼,上課不要三心二意,要好好聽,坐下吧。你們這代的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想當年......”老教授開始憶苦思甜,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口若懸河。
萬俟坐下,長舒一口氣,睡意全無,轉頭看見李山高帥正在偷笑,又想起自己昨天的遭遇,牙根直癢:“李山,昨天我在廁所看到個半透明的在撒尿,要是你解釋不清楚,你的luo照就等著上貼吧吧。”
李山滿臉紅光:“可以不打碼嗎。”
“當然不行,必須高清****.....你說什麼!”
“加碼的話,別人怎麼能發現我全部的帥氣。”李山理直氣壯。
“你這......牲口。”萬俟有氣無力趴在桌子上,怎麼忘了,這混蛋的羞恥心早就喂了狗了。
高帥接話:“哦,你說撒尿的,那是老王,嘖嘖,都快十年了。”
“喂,老王是誰,給我解釋清楚啊混蛋。”
高帥繼續說道:“老王就是那個一直在廁所撒尿的鬼啊,他身前被尿憋死,死後怨氣不散,徘徊在廁所施法讓人便秘。以看人拉不出來的表情為樂。後來,一位引路人前輩度化了他,不過懲罰他要在廁所裏尿十年,後來他所在的公廁拆遷了,他就搬到了咱們宿舍樓。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也嘖嘖稱奇,沒事還找他聊天來著。”